看到秦流素有些心軟,葉靈惜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她哭著說:“珠兒的事情都是我們的錯,如今老爺和夫人必定是已知此事,還請流素姑娘能放過我們?”
“這些事情雖然已經過去,重要的是三少奶奶是否能夠原諒你們,你們兩人求我也是沒用的。”秦流素說完便準備朝著外面走去。
“流素姑娘如今已經被老爺收為義女,他日便會被皇上召入宮中,自然也是希望這張府上下都能平安無事,若是流素姑娘不肯幫忙,老爺和夫人又怎麼會放過我們,到時候在這府中被老爺厭棄,豈不是讓我和二夫人生不如死啊。”葉靈惜哭著說。
聽到葉靈惜這麼說,秦流素有些動容,畢竟姚舒雲現在失去了大少爺又失去了大少奶奶,還有那個早夭的孫兒恆兒,昨日聽小憐無意間說起,就連雲鶴如今也由張嗣甫和喬初夏來撫 養。想到這些秦流素便說不出的傷感。
或許張禹稱和羅新柔在天之靈,也希望這府中上下都能夠平安無事吧,想到這裡,秦流素便對葉靈惜和姚舒雲說:“此事或是老爺和夫人提起,我自然會替兩位求情,只希望兩位日後在這府中能安分守己,好自為之。”
“流素姑娘,以前都要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該讓周管家把小青賣到妓院,更不該送你香料,害得小青無故滑胎,被趕出張府。”姚舒雲和葉靈惜痛苦流涕地說著。
看著兩人如此,秦流素便知,或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兩人如今也是誠心悔過,不如就給她們兩人一個機會吧。
看到秦流素這樣,葉靈惜便有了別的主意,因為她怕秦流素反悔,更怕於清婉在秦流素入宮以後再提及此事,現在為時尚早,這會老爺必定還在於清婉的住處,不如此刻前去的好。
於清婉的住處,老爺正打算起床,而珠兒在佛堂裡跪了一夜,此刻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雨兒一回到住處便看到於清婉正坐在前廳裡。
於清婉每天早上都會早早的起來,幾十年來已經形成了習慣,這會看到雨兒回來,於清婉便知道,雨兒一定是在別院待了一夜。
而聰明的於清婉此刻也猜測到,自己的兒子張嗣宗昨晚也一定在別院裡待了許久,要不雨兒早就回來了,何必還要在別院裡守著。
“三少爺呢,是不是已經回去睡了?”於清婉關切地問道。想到自己的兒子張嗣宗對秦流素用情至深,於清婉的心裡就說不出的心疼。
“三少爺天快亮的時候便離開了,奴婢回來的時候流素姑娘還在睡著,奴婢就沒有吵醒她。自個兒先回來了。”雨兒笑著說。
“只是雨兒回來的時候,二夫人和三夫人帶著各自房中的丫鬟到別院裡去了。”雨兒說完又接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二夫人和三夫人到別院找流素姑娘又是為了何事?”於清婉對於這樣的事情充滿了疑惑。
這時,於清婉突然想到珠兒還被她罰跪在佛堂了,難道姚舒雲和葉靈惜是為了珠兒的事情,前去求秦流素說情。想到這些,於清婉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正當於清婉有些猶豫的時候,姚舒雲和葉靈惜以及秦流素走了進來,一看到秦流素,於清婉的臉上便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小姐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起的這麼早,這樣也好,一會兒陪我和老爺一起吃了早飯,在讓雨兒陪你到二少奶奶的住處走走。”於清婉輕聲說道。
聽到於清婉這麼說,秦流素才突然間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如今的秦流素在這張府中已經不再是張嗣宗的小妾,而是張嗣宗的義妹。
“一切單憑母親作主。”秦流素淡淡地說著。而一旁的姚舒雲和葉靈惜看到這情形,著實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時於清婉對著雨兒吩咐道:“去把佛堂裡的珠兒叫出來吧,既然是故人相見,有些事情總是要說個明白,不是嗎?”於清婉雖然是對雨兒說,可是眼神卻是掃視在姚舒雲和葉靈惜的臉上。
“流素,你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服侍老爺起床。”於清婉笑著說完,便離開了前廳,朝著睡房走去。
房間裡老爺已經醒了,看到於清婉進來,便笑著說:“夫人還是這般的勤勉,每日都這麼早起來。”
“清婉哪像老爺這般有福氣,睡時醒時都有人這般體貼的伺候著。”於清婉笑著說道,聽到於清婉的話語裡有些酸酸的味道,老爺便料想一定是於清婉又開始無故吃醋了。
“今日夫人怎麼說起話來怪怪的,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成?”老爺笑著說,可是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
“老爺還是快些起來吧,等會前廳裡將會上演一出好戲,有些人在老爺身邊伺候多年,是人是鬼老爺也恐怕沒分清楚過吧?”於清婉一邊說一邊服侍老爺穿好了衣服,兩人一起朝著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