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便是最好的,我已經失去了小青,斷然不能再失去流素了,不管流素她人在哪裡,只要讓我知道她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如今竟是這般的杳無音訊,實在是讓我著急啊。”小憐難過地說。
老爺昨晚在葉靈惜的住處,這會正和張嗣甫以及張嗣宗朝著府門外走去,一路上張老爺聽到張嗣宗說起王碧蓮有身孕的事情,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老爺一想到再過幾日小憐便要臨盆生產,心中便充滿著擔憂,他決定晚上回到府中的時候到小憐的住處去看看她,畢竟這麼久沒見她了,的確是有點想她了。
府外吳三兒和手下的幾個弟兄一看到老爺帶著張嗣甫和張嗣宗出府了,心中便開心極了,而吳三兒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進入府中見到自己的表妹萍兒,更是激動的不得了。
“你們幾個人,先到城西的那棵大樹下等我,待我辦完了事情,就去找你們,與你們幾人會合。”吳三兒對著手下的幾個兄弟說道。
“好吧,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幾人說完,便賊眉鼠眼的離開了,朝著城西的那棵老樹走去。
吳三兒敲響了張府的大門,門房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吳三兒,看到他穿的如此寒酸,一時間竟然沒好氣地說:“那裡來的地痞無賴,竟敢到這府上叨擾,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位小兄弟,我要進去找個人,一個親戚,你就放我進去吧。”吳三兒陪著笑臉對著門口的那個小哥兒說道。
“你若是再在這身般的胡鬧,我就把你送去見官,還說這裡有你什麼親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副德行。”門房的人一邊說一邊就要關上房門。
看到這樣的情形,吳三兒有些慌了,他趕緊用力的抵著門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的表妹萍兒在這府中伺候張老爺的二夫人,要不我在門外等著,你就幫忙跟我表妹說一聲,讓她出來見我。”
守門的那位小兄弟一聽這吳三兒這麼說,心裡便直犯嘀咕,這人說的的確是沒錯,這老爺的二夫人叫姚舒雲,伺候她的丫鬟的確是叫萍兒,而且在這張府已經多年了。
“好吧,那你在這兒等著,若是你那表妹萍兒願意來見你倒是好的,若是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還請你趁早離開。”門房裡的小家丁笑著說道。
“這位小兄弟,拜託你了,你就告訴萍兒說我叫吳三兒,有急事找她。”吳三兒對著那個已經走遠的守門的小家丁大聲地說著。
“真是狗眼看人低,待來日我吳三兒發達了,一定要你們好看。”吳三兒站在張府的府門外,自言自語地說著。
姚舒雲的住處,萍兒剛服侍她起來,此刻姚舒雲正坐在銅鏡前讓萍兒幫她梳頭,這時守門的那個小家丁敲響了住處的門。
“這大早上,誰在敲門,萍兒,一會再梳吧,你快去看看去。”姚舒雲對著丫鬟萍兒說道,她猜想一定是葉靈惜帶著翠兒過來了。在這府中除了葉靈惜,恐怕沒人惦記她。
萍兒開啟房門,一看是門房裡守門的小家丁,便開口問道:“這麼早,有什麼事情,敲得二夫人心煩。耽誤了我給二夫人梳頭,真是煩死了。”
“萍兒姐姐,門外有個人說他叫吳三兒,說你是他的表妹,還說找你有急事,這會正在府門外等著呢。”守門的家丁說道。
“就說這張府沒有萍兒這個人,讓他走吧。”萍兒生氣地說著,說完便關上了門,那個通傳的小家丁一時間也是一臉的無奈,看來這萍兒不想見門口的那位表哥,自己把他打發走便是了。
萍兒關了房門後,站在那裡,心裡害怕極了,這個吳三兒也真是的,竟然還敢來這府中找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也不知道這吳三兒有沒有把那個珠兒給殺了,若是沒有,豈不是後患無窮,要是讓姚舒雲和葉靈惜知道,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萍兒一想到這個,便嚇得兩腿發軟。
“萍兒,趕緊過來跟我梳頭啊。”房間裡姚舒雲的聲音傳來,萍兒聽到姚舒雲在叫她,趕緊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姚舒雲便開口說道:“萍兒,剛才是誰來了?若不是三夫人,會是誰呢,你怎麼也不讓人家進來。”
看著銅鏡,姚舒服打量著鏡子中的萍兒,萍兒開口說道:“沒什麼,就是一個府中的家丁,問問咱們這院子裡的花草要不要修剪。”面對著姚舒雲的懷疑,萍兒撒謊說道。
“沒事就好,這兩天我這眼皮兒總是跳啊跳啊的,總擔心會出什麼事情,既然沒什麼事情,那就繼續給我梳頭吧。”姚舒雲淡淡地說著。
萍兒一邊梳頭,一邊想著剛才那個門房裡的家丁說的那些話,心裡一時間說不出的煩亂,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重了一些。
“哎呦,痛死我了,萍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難不成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姚舒雲看著銅鏡中萍兒的臉開口說道。
“二夫人,實在是對不起,萍兒弄疼你了。”萍兒趕緊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充滿了慌亂,這一切姚舒雲透過銅鏡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