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出紫宸殿,站在殿外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更想念起月兒來,她的溫柔和寧靜就像這月光一樣,總是能讓他覺得說不出的放鬆和安靜。
今晚皇上沒有召幸任何的妃嬪,陳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皇上日理萬機,平日都為國事煩憂,恐怕也只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沉浸在他自己的心事中吧。
“皇上,夜深了,奴才服侍你回寢殿休息吧。”陳公公惶恐不安地問道。而皇上並沒有回答陳公公的話,彷彿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這些日子,皇上接連寵幸了紀寒煙和許櫻雪,又寵幸了崔靖瑤和杜霓裳,就連柳輕舞,皇上昨晚也在紫宸殿中召幸了她。
至於郭念雲的清寧宮皇上也去了兩次,這些時日皇上幾乎每晚都不曾單獨入睡,唯獨今晚,皇上竟然是如此的心事重重。
陳公公一時也揣測不準聖意,便跟著皇上站在紫宸殿外,夜風吹過,空氣中夾雜著花兒的芬芳,一時間沁人心脾。
“今天的奏摺朕看的頭痛,蜀地那邊劉闢的叛亂雖已平息,可是所剩的餘黨必須一網打盡才是,免得再起禍端。”皇上憂心地說。
“是啊,皇上說的是。”陳公公附合著說道。
皇上聽到陳公公這麼說,一時間才覺得自己對著他說這些他也不懂,不過就是聽聽罷了。
“朝中張大人家的庶長子在蜀地遭遇劉闢餘黨的突襲,慘遭不測,朕對此事也是深表痛心啊。”皇上無奈地說。
“皇上前些時日都對老奴說過這些事情了,張大人的犬子能為國盡忠,能為皇上分憂也是無上的榮耀啊。”陳公公安慰著皇上說道。
“朕明日一定要下旨嘉獎才是,這樣也能讓張大人的心得以慰籍,也能讓滿朝文武與朕上下同心,若是這般,朕還有何擔憂,有朝一日,朕一定可以擺平那不可一世的藩鎮。”皇上信誓旦旦地說著。
“陛下春秋正盛,不日定可擺平藩鎮。”陳公公趕緊跪地說道,看著皇上心情大好,如此的興奮,陳公公也為皇上感到高興。
“皇上可要回寢殿休息?”陳公公笑著問道,聽到陳公公這麼說,皇上的心裡一時間倒是有些犯難,這幾日該侍寢的不該侍寢的他都召幸了,如今召誰連皇上自己也心裡沒譜兒。
“那就召紫蘭殿中的紀寒煙到紫宸殿中侍寢吧。”皇上猶豫了一下,便對著陳弘志開口說道,若說皇上此刻最想誰,那他心裡一定最想讓月兒陪他。
一想到月兒這幾日都將他拒之殿外,皇上便覺得特別的沒面子,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中美女如雲,又不是隻有月兒一個。
看來今晚自己她只好由紀寒煙陪著了,雖然這紀寒煙並不像月兒那般在皇上的心中有份量,可是一想到紀寒煙的溫柔,皇上也是春心蕩漾。
想必此刻紫蘭殿中紀寒煙早已經睡下了,管他呢,反正自己是天子,此刻陳公公已經去紫蘭殿宣紀寒煙來這紫宸殿中侍寢了。
果不其然,陳公公去的時候,紫蘭殿中的小安子睡得正香呢,開了殿門,睡眼惺鬆的小安子一看到是御前伺候的陳公公,一時間便睡意全無,滿臉都是笑意。
“原來是陳公公大駕光臨,這麼晚了一定是皇上宣紀美人去紫宸殿中侍寢吧?皇上可真是惦記我家主子啊。”小安子笑著說。
“就你機靈,還真被你說中了,皇上這就讓本公公來這紫蘭殿宣紀美人到紫宸殿中侍寢,還不快去通知琉璃,讓你家主子趕緊起來收拾收拾,殿外的轎子還等著呢。”陳公公笑著說道。
琉璃一聽小安子這麼說,就趕緊跟陳公公準備了茶水和糕點,這會功夫正在催促著紀寒煙起床呢。
紀寒煙從琉璃口中得知皇上宣她去紫宸殿中侍寢,心中便很是欣喜,這些日子承蒙聖寵,看來這皇上雖然身為一國之君,可也不算是薄情寡義之人,後宮眾妃都能雨露均霑,也實在是一幸事。
“紀美人,你就趕緊起來吧,皇上正在紫宸殿等著你呢。”琉璃笑著說道。聽到琉璃這麼說,紀寒煙的臉上有些羞澀。
“琉璃,在這宮中,雖然你是這紫蘭殿中的宮婢,可是寒煙卻從未把你當外人看,有些事情寒煙實在是想不明白。”紀寒煙佯裝盛怒地說道。
“紀美人請講,琉璃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琉璃閃著明亮的眼睛笑著說道。平日裡紀寒煙都沒有好好打量這琉璃,如今仔細瞧來,這琉璃長得也很是秀氣,雖然穿著宮女的衣服,卻也依然掩飾不了她的清秀。
“那日你為我梳的髮式可是已故的紀妃所梳妝的髮式?我想知道關於這個紀妃所有的事情。今日就算了,明日你能把以前的事情都說與我聽嗎?”紀寒煙對著琉璃問道。
猶豫了片刻,琉璃才肯定地點了點頭,她開口說道:“我今天也為娘娘梳那日的髮式可好?皇上見了一定會喜歡的,娘娘長得美豔動人,倒是很適合呢。”琉璃笑著討好般的說道。
“好吧,不過我還是我,我可不想當已故紀妃的替代品,那樣活在這後宮豈不是沒趣。”紀寒煙依舊笑著說道,心裡盤算著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