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琉璃這麼說,紀寒煙才恍然大悟,自己剛午睡醒來,就這樣不梳妝不打扮,貿然去見皇上的確是不妥,可是琉璃剛提到的紀妃又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琉璃,你說的紀妃是誰,難道也是皇上後宮中的妃嬪嗎?”紀寒煙疑惑不解地問著,一雙眼睛盯在琉璃的臉上,此刻琉璃正在跟紀寒冷煙梳妝,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紀妃當然也是皇上的妃嬪,但也她已經死了。”琉璃開口說道,聽到琉璃這麼說,紀寒煙嚇了一跳。
“紀美人,皇上還在紫宸殿中等著呢。”前殿裡陳公公聲音傳來,紀寒煙聽到陳公公的聲音,一時間焦急了起來。
“放心吧,紀美人,奴婢已經給你梳妝打扮好了,今日奴婢為你換了一個新的髮式,皇上見了你一定會一見傾心的”。琉璃笑著說道。
紀寒煙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果然是如此的花容月貌,想到皇上見到自己時欣喜的表情,紀寒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琉璃,陪我去紫宸殿,別讓皇上等急了。”紀寒煙對著琉璃說道。
兩人一起出了寢殿,正殿中,陳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陳公公看到紀美人和琉璃走出來。臉上緊張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奴才見過紀美人,皇上在紫宸殿午睡,打發奴才過來,請紀美人過放去陪伴聖駕呢。”面對著紀寒煙,陳公公笑著說道。
聽到陳公公這麼說,紀寒煙趕緊說道:“有勞公公啦,寒煙午睡醒來,一聽琉璃說起,就趕緊起床讓琉璃給我梳妝打扮,生怕在皇上面前失儀,讓陳公公你久等了。”
“紀美人真是太客氣了,那就隨咱家一起即刻前往紫宸殿。別讓皇上等得太久。”陳公公說完便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紀寒煙和琉璃。
午後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一路上紀寒煙的心裡都特別的高興,想象著一會兒就可以到紫宸殿中見到皇上。她的心裡便不由得雀躍起來。
“紀美人裡面請,皇上正在裡面等著你呢。”陳公公一邊推開紫宸殿的殿門,一邊對著紀寒煙說道,一旁的琉璃看到紀寒煙走進了紫宸殿,心裡也為自己的主子說不出的高興。
紫宸殿中,皇上正坐在桌案旁的龍椅上,抽屜中的那張宣紙此刻正捧在他的手上,宣紙上的美人正笑意盈盈地看著皇上。欣賞著畫上傾國傾城的美人,皇上的眼中全是欣賞和愛戀。
“紫蘭殿紀美人參見皇上,吾皇萬歲。”紀寒煙跪地行禮說道。一進入殿中,她一眼便看到了皇上,而皇上此刻卻正沉迷於手中宣紙上所畫的女子。
看到皇上這樣,紀寒煙有些無奈,可是若貿然走上前,又顯得突兀,一時間紀寒煙惶恐不安起來,她看了眼龍椅上的皇上又俯身跪下下去。
“紫蘭殿紀美人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紀寒煙大聲說道,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紀寒煙這次也算是拼了,至於皇上這次能不能聽到她也不敢保證,可是心裡卻覺得,這麼大的聲音皇上不可能聽不到的。
“原來是紀美人來了,快快起來吧。”皇上一邊說,一邊收起了手中的那張宣紙。然後連忙放進了桌案邊的抽屜裡。此刻皇上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關於這張宣紙上的秘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雖然身為一國之君,可是有許多事情做起來也並不像想象中那般的容易,總是會受到三綱五常的約束,以及天下萬民的議論。
皇上看了一眼紀寒煙,今日她梳的髮髻是雙刀髻,這個髮髻是以故的紀妃經常梳的髮髻,只是此刻紀寒煙梳起這雙刀髻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和風情,與已故的紀妃相比倒是多了份清秀和豔麗。
皇上盯著面前的紀寒煙看了許久,開口說道:“紀美人今天的髮髻倒是很別緻,朕很喜歡。”聽到皇上這麼說,紀寒煙的臉上現出嬌羞的模樣。心想,這琉璃今天為她梳的髮髻倒還挺讓皇上滿意的。
“只要皇上喜歡,那以後臣妾就經常梳這個髮式,想必皇上看了一上午的摺子,此刻也一定累了,不如讓臣妾陪皇上聊聊吧。”紀寒煙對著皇上說道。一雙眼睛卻是盯在皇上的臉上,仔細的打量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龍顏。
皇上起身朝著紀寒煙走了過來,輕聲說:“這天如今暖和了,午後也極易犯困,今日朕批閱了許久的奏摺,的確是困極了。打擾了美人的午睡。”皇上笑著說完,與紀美人對視著,眼神中充滿了邪魅,被皇上這般肆無忌憚地看著,紀寒菸害羞的低垂著雙眸。
“臣妾聽聞皇上召見,心中不勝歡喜,能常陪伴在皇上身邊是寒煙最大的心願。”紀寒煙笑著說,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充滿了莫名的緊張,這紫宸殿對於紀寒煙來說,並不陌生,她第一次侍寢就是在這裡。
皇上雖然前些時日召了杜霓裳到這紫宸殿中侍寢,可是人家來時畢竟是晚上,雖然過去了大半個月了,可是後宮中的眾嬪妃每每提及此事都是說不出的羨慕。
至於前幾日含冰殿中的月兒來這紫宸殿探望皇上一事,倒是讓各宮妃嬪都眾說紛紜。大家都認為皇上陪了月兒一夜,可是月兒還是這般的刻意爭寵,才會第二日來紫宸殿中探望皇上的。
“紀美人可是沒睡好?朕現在也有些睏意,不如紀美人你就陪朕睡會兒吧。”皇上望著面前的紀寒煙,笑著說道。此話一出,倒是讓紀寒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兩片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