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絕塵心裡正煩,聽了是她,只擺了擺手,說了句不見便坐在了龍椅上。
小雨子見楚絕塵如此模樣,又說道“皇上,您不要怪奴才多嘴,最近納蘭將軍剛剛擺平邊疆判亂,還是見見的好……”
楚絕塵聽他這麼說,想了想,也便點了點頭,說道“讓她去舒蘭齋侯著”
小雨子應了聲,走出去,看見納蘭鳶站在門外,不得不承認京都第一美人的名號不是白豐的。
雙眸似水,但又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靜靜的站在那兒,不卑不亢。小雨子暗想或許這就是入了宮的女人的悲哀吧。
今日她著的是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
小雨子踱著步子走進,納蘭鳶見到小雨子臉上也沒什麼起伏,只朝小雨子欠了欠身。
“娘娘,皇上讓你去舒蘭齋侯著……”小雨子說道。
納蘭鳶聽到楚絕塵肯見她,不覺有些驚訝,點了點頭,便準備過去。
卻被小雨子攔住,說道“娘娘,近日皇上心情欠佳,可得小心侍奉其餘的,就要看蘭妃自己了……”
陪在楚絕塵身邊這麼些年,他自是清楚楚絕塵的眼裡只有秦流素,可是,若是尋常百姓,楚絕塵一定被誇作痴情男子,可他不是,他是帝王,專寵一人定會被人在背後說笑。這次秦流素私逃出宮,皇上自然生氣,這也是宮裡其他嬪妃上位的好時機。
倒不是他這麼做能得到多少好處,只是考慮到楚絕塵作為一個帝王,痴情是大忌。
納蘭鳶聽他這麼說,只朝他笑了笑,便移步舒蘭齋。
在路上,納蘭鳶便難掩興奮,朝著身旁的鴛鴦說道“快,去把我的古箏拿過來……”
剛剛聽說他這陣煩心,她正好給他演奏一曲,消消他的愁。
楚絕塵處理完手上的事,便在小雨子的提醒下,去了舒蘭齋。
走到門口,就聽到有琴音傳來甚是悅耳。
走進去,就看見納蘭鳶一襲白衫坐在矮凳上彈著琴。
納蘭鳶見皇上來了,笑了笑,準備起身行李卻被楚絕塵攔住,示意她繼續。
楚絕塵走過去,坐在凳子上,聽著清脆的琴音,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納蘭鳶見楚絕塵頭一次沒有向她展露冷峻的面孔,心中一暖,這一面,她盼了好久……
一曲奏畢,納蘭鳶起身行禮。
楚絕塵彷彿還剛剛從剛剛的美妙的琴音中醒過來,正了正身子,吩咐了人賜坐。
納蘭鳶坐下來,眼神一分一秒都不肯離開楚絕塵,彷彿稍一挪眼,楚絕塵就會消失。
“皇上最近臉色不大好,臣妾特地給您燉了湯……”說著納蘭鳶便示意丫鬟將準備好的湯端了上來。
楚絕塵見她有心,也便沒拂了她的心,拿起來喝了幾口又想到秦流素之前也曾為他煲湯,便頓感無味,放在了一邊?
納蘭鳶見楚絕塵難得沒有拒絕她,見他停了下來,問道“皇上?怎麼?可是不合您的味?”
“不是,朕最近都沒什麼胃口……”楚絕塵搖了搖頭後說道。
納蘭鳶這才放下心來。
之前,楚絕塵對她說的話仍在耳邊盤旋,如今,他在她眼前,兩人竟能如此平淡的在一起聊著天,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一想到秦流素,便又斂起了笑容,她又開始妄想了,秦流素在一天,楚絕塵的眼裡就不會有其他女人。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