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后娘娘這麼說,許櫻雪和柳輕舞都沉默不語,倒是太后娘娘看到兩人不說話,便又說道:“貴妃娘娘賢良淑德,堪稱後宮之表率,以後還望兩位勤勉,以貴妃娘娘為楷模,悉心服侍皇上,為皇上分憂才是。但有一點也要切記後宮萬不可干涉內政,眾妃嬪之間也理就和睦相處才是。望二位共勉。”
太后娘娘的訓話終於完畢了,許櫻花雪和柳輕舞又服侍著太后進食了補藥,這才坐在一旁聽著太后娘娘說起了閒話家常。
雖然太后娘娘說的都是之前的事情,可是許櫻雪和柳輕舞卻是聽的很是入迷。眼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許櫻雪輕聲說道:“太后娘娘,我和柳美人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說完這些,柳輕舞也站了起來。
“臣妾告退。”兩人向太后娘娘施了禮說完這些,一起離開了太后娘娘的興慶宮。各自朝著自己的宮殿裡走去。
後宮中唯一不露聲色,也沒有引起皇上注意的便是自小就情如姐妹的崔靖瑤和韋玲瓏。兩人無聊的時候便一起在傾顏殿中看書或是聊天。
這樣的日子讓她們兩人都覺得好生的自在,雖然沒有皇上的寵幸,可是也不必每日像其他的妃嬪那樣期盼著皇上的到來。
可是在這後宮中的女人,沒有皇上的寵愛又怎麼可以呢,除非不是皇上的妃嬪,而是在這宮中做些雜役,就像小青和秀珠以及巧兒那般,自然不會為了皇上的寵愛百般算計。
這些日子小青在宮中的雜役坊工作,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便會特別的想念在張府裡的那些日子,更讓她牽腸掛肚的人便是小憐和秦流素了。
而此刻的張府裡,秦流素正和張媽一起曬著棉被,這些日子小憐都沒有再到別院裡來過。她懷著身孕,月份也慢慢的大了,怕是再隻身前來這別院多有不便。
雖然身邊有杏兒陪著,可是若真是出了什麼意外,又豈是杏兒能擔當的。更何況若真在別院裡出了事,張媽和秦流素也一樣會有麻煩的。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好。
張府的二少奶奶,最近和小蝶也相處的很是融洽,小蝶懷著身孕,張嗣甫一出府,小蝶便都由喬初夏照顧著。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天氣也慢慢地暖和了起來,人們脫掉了厚厚的棉衣,漫長的冬季已然過去,轉眼間已是四月了。
葉靈惜這些幾乎都由老爺陪著,心情也好的不得了。小憐懷著身孕,自然是沒有辦法伺候老爺,不過老爺偶爾也會到小憐的房裡陪著小憐。
倒是姚舒雲雖然老爺去過她房裡兩次,便是卻也只是匆匆的去,匆匆的走,這讓姚舒雲的心裡更加的難過。
大少爺遠在蜀地,大少奶奶再過幾個月也要生了,如今這行動上也是多有不便,她和房裡的丫鬟萍兒唯有好生照料著才是。
天氣一轉暖,大少爺遠在蜀地的書信也變得頻繁起來。這會羅新柔正坐在前廳裡看著張禹稱從蜀地給她寄來的書信。
“新柔,禹稱他現在可好?他知道你懷孕了一定特別高興吧?母親也和你一樣,都盼著他早點回來呢。”姚舒雲對羅新柔說道。
“母親,禹稱說他可能立冬之前就能回來了,只是一想到禹稱不能看著孩子出生,我的心裡就感到說不出的遺憾。”羅新柔有點惋惜地說道。
“父命不可違,這一切還不都是他父親的主意,只是苦了我的禹稱了。”姚舒雲說完拿起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一旁站著的萍兒看到姚舒雲這樣趕緊安慰著說道:“二夫人,你就別傷心了,你總是安慰大少奶奶,如今大少奶奶懷著身孕,你再這樣,大少奶奶也會傷心的。”
“是啊,我有什麼好難過的,立冬之前禹稱就回來了,到時候新柔的孩子也生了,我這做母親的,高興還來不及呢。”姚舒雲笑著說道。
至於於清婉,最近老爺除了陪著葉靈惜便是偶爾歇在小憐的房裡,這麼久以來,也不過歇在自己住處三次而已。
想到自己和老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於清婉便也沒有過多的奢求,如今她只希望小憐能平安生下老爺的孩子,畢竟老爺把這樣的重任交給了她,作為府中的女主人,她又怎麼能讓老爺失望。
在這府中目前最不想讓小憐生下孩子的當然是葉靈惜,雖然葉靈惜嘴上不說,可是這些日子每每老爺宿在小憐的住處時,葉靈惜便一點也不開心。
她時常在心裡想,自己雖然沒有小憐年輕,可是也伺候了老爺這麼多年,而小憐如今懷著身孕,老爺還時常去她的房裡,當初自己懷著二少爺的時候,老爺都很少去陪她,那時幾乎是陪著夫人。
若不是那時葉靈惜懷著身孕不能伺候老爺,那於清婉想懷上三少爺也是難上加難,怪只怪自己當初懷著身孕,那時姚舒雲又天天帶著大少爺,才會讓於清婉有機可乘。
每每一想到這些,葉靈惜便怕老爺有了小憐之後,再也不寵愛自己了,若是他日小憐再為老爺生下孩子,那可好何是好。
這幾日,葉靈惜便想著去拜訪小憐,可是她又不想讓這件事和自己扯上任何的關係,便準備借秦流素或是王碧蓮的手,除掉小憐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