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是不肯查清我哥的案子嗎。我之前問了您很多遍的那個問題,我哥的案子,他被人下毒害死,白白地送了一條性命,您不肯插手,我自己查,不行嗎?馮昭媛,您想知道我為何會與馮昭媛混到一起嗎,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幫我的人。我哥被王曉君下毒害死,這是王曉君親口在我面前拿來炫耀之事。但是就巧了,就被馮昭媛聽到了。她是唯一一個能幫我作證的人。所以我只能找她幫忙。”
“所以你就幫她做了那些事嗎。”獨孤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理所當然。
秦流素就是為了自己的需求和是這樣狼狽為奸了,這在獨孤翼的眼裡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解釋到這裡還是不被相信,秦流素也無話可說了。
秦流素只能說沒有,如果獨孤翼非要這麼認為的話,那就算是吧。把她認定成是加害楊子期的兇手也好,說她和馮昭媛狼狽為奸也好。
就像當初張婕妤的事情一樣,將她處以死刑,又或者是再一次送到浣衣房也好。
秦流素也都認了。反正在這後宮之中,從來都是分不清是非的。
“來人,貴妃因加害皇后未遂,現將其禁足鳳鳴宮,在案情查清之前,不得出宮門一步,亦禁止任何人前去探視。”
秦流素,你到現在都還放不下他嗎。
令秦流素失望了,也令獨孤翼失望了。在秦流素被徹底禁足之前,查案之人在鳳鳴宮的小花壇子裡搜住了與楊子期宮裡那些一模一樣的薰香。
那是沒有下毒的薰香,被認定是秦流素調換之前的那些薰香。
還有一些麝香與毒藥,該是下在那些薰香裡面用的。和那些薰香一起,被人埋到了花壇裡的泥土之中。
如山一樣的鐵證擺在這裡,秦流素更是無力為自己開脫了。
小云努力地想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卻也因為出不去這鳳鳴宮的門,行動不便,也只能暫坐在屋裡做些簡單的分析。
“皇上,真相既已查清,那現在是否要……”管事太監的話還未說完,獨孤翼便手一揮,暫停了這一切。
真相既已擺在面前,任獨孤翼怎樣,他現在也是不能再包容秦流素了。秦流素害人未遂,按照律法,現在等待她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打入冷宮,二則是關進大牢。
可獨孤翼卻似乎心不在焉。
這件事從頭到尾,他似乎才是那個最無奈的人。
黑夜再一次降臨的時候,卻沒有它該有的寧靜。不管是湖邊的蛙聲還是枝頭跳躍哥不停的知了等鳴蟲,都增添了這炎熱的夏季帶來的煩躁。
秦流素被禁足,整個鳳鳴宮就像是被套上了枷鎖,儼然成了一座巨型的牢籠。
但秦流素也不在乎這些。不管是大的牢籠還是小的牢籠,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她也只是靜靜地待坐在這鳳鳴宮裡。一邊等待著屬於她的下場,一邊則還在分析著哥哥安文昭的案子。
唯一不便的就是,她出不了這鳳鳴宮的門,也就不能和馮昭媛去找那個宮女了。
“皇上,臣妾知道您不肯相信臣妾的話,但臣妾以人頭擔保,臣妾真的沒有加害過皇后娘娘。就更不用談指使貴妃娘娘去做這些了,而且貴妃娘娘最近自有她專注的事情,應該不會有時間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的。而且皇上,皇后娘娘被害的這件事情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貴妃娘娘,您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除了……”
獨孤翼找到馮昭媛時,馮昭媛不僅沒承認自己醉了什麼,反倒是理所應當地對獨孤翼說了一堆話。
聽到最後,獨孤翼沒再質問她什麼,也好像沒了耐心了。不管馮昭媛那些囉嗦的說教,直接就奔著鳳鳴宮去了。
馮昭媛無所事事,也就沒再搭理獨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