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司念推開他，小聲開口，“趕緊做飯吧，要不要我找家裡的阿姨幫你？”
“不要！”戰牧擎冷聲拒絕，轉過身繼續跟一堆蔬菜做鬥爭！
司念正要離開，忽然聽見戰牧擎開口：“我媽還沒死的時候，她每次犯病就沒人照顧我。如果不會做飯，現在早就死了！”
他的噩夢，從他懂事就出現啊！
三歲時，吃了大概一個月的生米，他會煮飯了。
每天清水煮白菜，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的！
戰牧擎的聲音很輕很輕，可還是在司念心裡激起了一圈漣漪。
聽見戰牧擎的話，司念眉頭一皺，忍不住上前從背後輕輕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寬闊溫暖的後背上。
她隱約聽戰野提到過，戰牧擎的母親精神上有問題，動不動就拿戰牧擎撒氣。
沒有哪個孩子是被打長大的，可戰牧擎是！
可哪怕是這樣，他還是尊重他母親。
或許他母親是真的愛他！
戰牧擎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臉色蒼白。
“在你沒出現之前，我覺得我就是個一文不值的垃圾。”戰牧擎繼續開口。
別人暗地裡罵他野種，誰都可以往他身上吐口水。
他的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你才不是垃圾。”司念聲音沙啞，“我不許你這麼說，戰牧擎，以後你再敢這樣說，我跟你急！”
她的男人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糖果餅乾的好爸爸。
“司念……”戰牧擎聲音越來越悲傷，輕聲道：“我媽說我是她的罪孽，沒有我，她的生活就不會一團糟！”
“為什麼所有人都排斥我？！”
司念更難受了，將他的身子轉過來，看到他猩紅落寞的眼睛，心裡跟針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