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雪，乖。”
君凜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指向窗臺，“你先回去找大家吧~告訴大家，事情解決了！”
“嗚嗚~”
白雪認真的點頭，抬起頭，寶石般清亮的眸子看向少女，“那，主人呢？還有別的事嗎？”
雖然才分開了短短几個小時，它卻無比擔心君凜，急得度秒如年。現在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還心有餘悸。
白雪用依戀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少女。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和自己一起，讓自己時刻保護她。
“我還有點事，要和蕭夜宸單獨談一談。”
然而，君凜這次卻沒有滿足它的願望。蹲下來，看著小白狐的眼睛，“去吧，不會再有危險了。”
“嗚嗚~好~”
白雪朝蕭夜宸看了一眼，它知道，這個男人和主人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懂事地點點頭，轉身跳出了窗戶。
“譁——”
靈巧的白狐，一下子沒入夜色中。一陣晚風吹過，窗簾飛舞，房間裡只剩下君凜和蕭夜宸。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沉凝起來。兩個人目光相接觸，卻又不約而同地分開。
在夢境中，他們各自看到了對方的內心。
那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最黑暗、最不願回憶的秘密……卻被對方看見了。
兩人現在的心情，都十分複雜，難以用言語形容。沉默了許久，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凜……”
蕭夜宸終於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感覺怎麼樣？它潛入你的精神，現在在做什麼？”
“感覺？挺好的啊……”
君凜靠牆站著，很散漫地伸了一個懶腰，“銀羽說，要在我的精神裡建造一個小型的夢境之城，過幾個小時再出來。”
雖然轉移到了君凜身上，但她畢竟是一個人類，沒有銀羽的血統，雙方不能完全融合。
因此，銀羽的絕大部分力量，其實還保留在蕭夜宸的靈魂裡。三方制衡，達成了相對的平衡。
銀羽隨時能摧毀君凜的意識，蕭夜宸也能破壞它的夢境之城。雙方都有威懾，才不會輕易打破契約。
表面看起來，對於君凜這個第三者來說，整件事有百害而無一利。純粹是在用自己當籌碼，為銀羽和蕭夜宸，創造了短暫的和平。
不過，實際上嘛……
到底誰最吃虧，現在下結論，好像還太早了……
“凜。”
蕭夜宸猶豫了一瞬，還是問了出來，“在你的夢境裡……那段經歷，都是真實的麼？”
儘管在現實世界中，只過去了短短几個小時。但在君凜的夢境中，卻渡過了長達三年的時光。
在第一次輪迴中，他親眼見證了她墮落的過程。那是一個普通女孩，一步步化身為魔女的故事。
然而……
縱觀君凜的人生，卻根本沒有這一段。她高中畢業之後，就進入了大學，又很快遇見了自己。
從時間上看，她不可能有過那樣的經歷。但是，蕭夜宸又感覺到，那絕不僅僅只是一段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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