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俺知道,俺心裡頭都知道!是俺們的家主,是保家軍的兄弟給了俺們新生,都是好人那!俺月鳳一輩子感激...你有中意的人沒?”
一鳳緊緊擁著月鳳,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訴說,早已淚流滿面。心裡頭一個身影浮現在眼前,是那樣的清晰,那人的一舉一動,自己都深深的刻在心窩子裡...他是那麼的優秀,哪能是咱這殘花敗柳之人可以惦記的?趕緊把那道身影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那人是誰呢?那人是誰呢?...奶哥,姐!”自打從禁閉室出來,二毛整個人都是傻的,漫無目的的在村子裡一圈一圈的走,都溜達三趟了!
有人給他打招呼,理都不理,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正像個二傻子一般迷糊著呢,一頭撞在了林子淵身上!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林子淵帶著巧雲三人,堵在了二毛的去路上,看到二毛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幹嘛呢這是?不是在屋子裡頭賣醉的嘛?這會子醒了?
...趕緊給我回去待著去!禁閉室現在有人,你小子就在自家屋子裡頭窩著!沒我的命令,再看到你滿村子的亂竄,見一次打一次!還翻了天了還!
...淨想那些個有的沒的幹嘛?五迷三道的熊樣!...給老子把這幾天的戰鬥好好反思反思,寫個萬兒八千的戰後總結出來,要是認識的不深刻,仔細你那一身的好皮肉!”
林子淵是真的來了氣,昨個夜裡頭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白白,那又能說得了什麼?
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至於以後咋樣,那就全看月鳳的態度,看樣二毛這小子還矇在鼓裡那!
照著月鳳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會告訴他的!隨他們吧!想來這山上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讓人頭大了,哪有心思管這些事?哦,一點事都要咱去處理,想累死我林子淵還是咋滴?
“哦,奶哥,俺這就回...這就去寫...萬兒八千字?...哦,好好好,俺寫,俺寫還不中嗎?你老人家千萬別生氣...
不是不是...奶哥,那啥,俺有個事還沒有問你那!昨夜裡頭...俺喝的有些多,萬事不記得了...是誰在照看俺來著?還有,後來俺覺著...”二毛語無倫次的說著話,他到現在還沒轉過筋來呢。
“覺著啥?覺著啥?覺著自己皮癢了是不?...夜裡誰照看著你,你問我,老子問誰去?
以為自己是那地主大少爺那?進退都有人伺候著?屁大點孩子,學會思春啦?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滾滾滾...”
連打帶罵的,二毛屁滾尿流的走了!小樣,老子回來就沒得閒,忙忙活活的一夜沒有閤眼!哪像你小子,到家就給我喝的不省人事,還有美人在懷!這小日子過的!
“二毛...他沒事吧?咋雲山霧罩的?昨夜裡頭喝酒喝傻啦?”看著二毛歪歪扭扭的背影,巧雲有些擔心。
“那小子...屁事沒有!...算了,給你也說不清白,沒準關兩天就好了...眼下這個忙!哪有精力管這個夯貨...”
林子淵粗聲粗氣的回答,原本要給巧雲說說月鳳的事,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越摻和越亂。
陣亡的兄弟,遺容已經整理好了。林子淵和大傢伙商量好了,在馬王山的南山坡,選個向陽的地,建一個墓園,以後但凡陣亡犧牲了的將士,都要安置到墓園裡頭去.
這才是剛剛開始那!以後啊,想必這種傷亡不會少。這就是亂世那,有啥法子?亂世人不如狗啊!
侯天寶自打回到了馬王山,他就沒清閒過。拖著一身的傷患,忙裡忙外的給解救的肉票問診開藥。六號
被綁到山上時日短的,身子骨還行的那些,吃點好的,伺候周到了,將養將養就能恢復,至於那些被關了大半年的,傷了本原,身子已經垮了,只有慢慢調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