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牧場,簡恆便把會面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全力的投入到了牧場的工作中來,因為這一場大雪過後,放牧已經是不可能了,除了大牛和乾隆之外,無論是野牛還是野鹿都沒有本事推開這麼厚的雪,去尋找雪下的枯草了,就算是把牧場裡的雪都推開,白天推一天,也不夠牲口吃的。
更何況這時候的就算是推開了雪,那草也都是掛著冰渣的,普通的牛羊吃了那一準是要拉肚子的。
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兒就是,這個時候就是各大牧場青貯料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想要牛羊在冬季不掉膘那就得喂青貯,至於什麼精料加點兒豆子什麼的,那對不起,喂出來的就是不純草飼牛肉了,不光是牛肉的味道不一樣,而且價格也不一樣。
如果有人動這個歪腦筋的話,那麼屠宰企業會給這些動歪腦筋的牧場主好好的上一課。
並不是美國牧場主的覺悟都高,不作假,而是大多數在美國作這個假的成本太高了,要面臨的懲罰也遠大於作假的獲利,這樣一來就差不多成了人人都在乎信譽,每個牧場主也都知道自己的信譽建立起來有多不容易。
好在簡恆這邊青貯的料兒備的足足的別說是家裡原來的一些牲口了,就算是新匯進來的三十四頭野牛與鹿,也沒有一丁點兒問題,多到了氾濫了。因為簡恆第一次擁有一個自己的牧場,同時還有空間,一高興所以拖拉機開的勤快了一點。
一大早,簡恆吃完了飯,便開始推牧場的上雪,簡恆這邊推雪可不是為的讓牲口群吃草,而是為了給牲口群提供更大的活動範圍。確切的說就是簡恆腰包鼓了,燒點兒油什麼的這種小成本已經看不上眼了。
拖拉機突突的聲音強勁而有力就算是這樣,推了近一百米之後,拖拉機因為積雪被擠壓的越來越實,也會出現推不動的時候。
每當這個時候,簡恆就會轉頭換一個方向,這樣一來,大約每隔上一百來米,牧場裡就會出現一個雪臺子,被壓的很結實的那種。
今天的第一個雪臺子剛好,簡恆看到章嘉良騎著馬飛快的向著自己的方向飛奔過來,於是停下了拖拉機,喝了一口水然後等著章嘉良過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巡現牧場的必要了,因為整個圍欄都已經埋在了雪下快五六十公分深了,現在能出來活動的動物都已經可以視圍欄與無物了。
託比幾人現在每天的任務是把牲口趕出牲口棚,然後每隔一段時間用投料機給牲口群餵食,什麼時候喂乾草料,什麼時候喂青貯料,大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投一次料,不投料的時候還要搬料,搬完了料還要鏟糞,總之別看現在不用趕牲口去牧場了,但是工作量卻比正常的時候增加了快百分之五十。
人很累,簡恆也想著僱人,可惜的是現在人手是搶手貨,不光是價格長漲了將近一半,而且就算是出的起錢,你也僱不到人了。
最直觀的是去薩拉的酒吧看一看,原本只有吧檯才有空位,現在每天任何時候去都能找到單桌,而且還可以挑自己喜歡的位置。
人是沒有辦法僱了,所以簡恆便重新拾起了牛仔的活兒,開始加入到了託比這一組人的工作中來了。
“老大!”章嘉良伸手比劃了一下,然後下了馬,順著拖拉機的梯子上了車,直接隔著門和簡恆說了起來。
“老大,老沃什過來了”
簡恆聽了好奇的問道:“他過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原本以為自己的電話沒電了,掏出來一看不光是電是滿格,訊號也是滿格的。
“他人家哪裡?”簡恆把電話放了回去。
章嘉良道:“在餐廳!看樣子老頭子遇到什麼難事了,反正臉色並不是太好”。
簡恆聞言推開了駕駛艙的門:“你過來推一會兒,我去看看去!對了,你那邊的活兒不是太忙吧?”
“還好,簡老叔搭了把手,還有大麥小麥和幾個學員幫忙,大家的熱情都挺高的……”章嘉良說著,側著身子讓過了簡恆,鑽進了駕駛艙裡。
簡恆沒有興聽他扯這些東西,嗯了一聲之後麻利的順著梯子落到了地上,然後翻身上了馬背,騎著章嘉良的馬往餐廳小跑了過去。
到了餐廳,簡恆發現老沃什的皮卡停在了門口,於是簡恆把馬一栓,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餐廳裡。
“凱爾,什麼事情?”簡恆一進門便看到老沃什的臉上都能掉下霜來,老頭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上一次見老頭這樣的表情,還是老安德斯在的時候呢,一家石油公司想把自家的輸油管從他家牧場的旁邊穿過。
“公共牧場那邊遭了災”老沃什一看到簡恆進了屋,立刻站了起來。
簡恆說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