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場景,總覺著在哪兒見過。
十多年前的樂清,一條旭陽大道,直達海邊,夜幕降臨之後,燈火通明,都是竹製棚屋,各種風味小吃,油炸燒烤。馬路兩邊的燈火,就像兩條火龍,從整個城市的中心,向東而行,齊頭並進,一路奔騰入海。
那個時候和絃鈴聲面世不久,彩屏還CSTN,在攝像頭才30W,還沒有4G、5G。網際網路也還在發育,還沒有現在那些個小影片APP,也沒有那麼多的網紅。看看現在的城市,賣啥的都給自己貼一個網紅標籤,網紅門坎是真低,俗不可耐。想起某君調侃太平天國的一句話:遍地是大王,短暫又輝煌。如是罷了。
那一夜也是這麼一個半橋,橋下也長滿茂盛的植物,茂盛到橋外面看起來就像是和橋面一般高,是一塊柔軟的綠地。
其實也沒喝多少,橋邊的燒烤店,雄哥也就灌了兩瓶啤酒,可能膀胱炎又犯了,不能憋尿。問了老闆哪裡有廁所,老闆遙手一指,上坡十五米不到,半截兒橋,燈光暗,沒有人,正是一個方便的好地方。明君欣然前往,原本可以獨自憑欄邀風月,飛流直下三千的。也不知雄哥是咋想的,只見他用一個極其瀟灑的動作彈飛了菸頭,翻手五指往上梳理了一把飄逸的頭髮,一個弓腰接小跑,右手在欄杆上輕輕一按,麻利兒的提腿,漂亮的彈跳,縱身往外一躍……
他想的是跳到欄杆外面,誰知道是掉到半橋下面呢!說高也不算高,也就四到五米,雄雄哥摔了一個大馬趴。那晚燒烤店老闆打了八折,雄哥右臂骨折。
說來雄哥也不算狠,論恨只服M君。整了一桌好吃的,拖來幾箱子啤酒,電話把哥兒幾個候過來,反手就掏出一把掛鎖,直接把門扣上,一鎖。今天酒不整完,誰都別想出這個門。你說你鎖門就鎖門好了,狗日的就是手欠,在放狠話的同時,隨手把鑰匙從防盜窗給扔出去了。
啤酒這玩意兒,相對脾腎肝胃來說,它更考驗一個人的膀胱。前期還好,四瓶之後……開始有人吃不消了,恰好就那麼一個小房間,除了一桌子吃食,幾個爺們兒,幾箱子啤酒,別的啥也沒有哇!最要命的它是沒有衛生間。六瓶之後,M君自己也扛不住了,開始打電話給自家老孃,可老孃正在搓麻將,就桌上的清一色牌面的來看,這把要是不自摸,都不好意思胡牌。老孃暫時回不來,屋子裡清一色的小爺們兒,一個個夾著兩腿,臉都憋成了豬肝色。要說還時M君腦瓜好使,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支魚竿,於是哥幾個戰戰兢兢,圍在視窗釣鑰匙……
接下來的聲音比較嘈雜:你倒是看準一點啊…別抖…別抖…哎呀…又過了…慢點…慢點…你倒是勾住哇…我操…我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