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改變不了的,夢也不是這麼做的!把百越民族或南越國,當成你們自己的歷史,是滑天下之大稽。說白了,你們整個國家的歷史,就是一群頭長反骨,不講信用,忘恩負義,總是不聽話,時時要被氣極的家長打屁股的劣等孩子,你們也佩擁有長江以南廣袤河山麼?!”
“你……怎麼可以罵人……”
上校被駁得啞口無言,其它幾名上校或許聽不懂全部中文,都睜著雙眼,驚訝地看著正在辯論的兩人。
劉國棟攤攤手,聳聳肩,“實話實說而已!好好回去讀讀歷史,再做點現實一點的夢。你見過一隻螞蟻能打倒一頭大象麼?否則,一次次拿雞蛋撞石頭,你們的下場只會更慘!”上校聞言氣極,扭頭不理會劉國棟了。
文清遠看著上校落敗,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虞松遠見劉國棟顯擺著自己星星點點的歷史知識,明顯在對牛彈琴。可這狗日的自己一點不自知,一付趾高氣揚的神情,心裡便感覺無趣得很。於是,他問文清遠,“你們對‘712’大戰的研究,有何心得?你們下一步在邊境還有什麼新的動作?”
文清遠說,“心得有兩個。其一,老夫認為,邊境之戰,安南永遠不會贏。中國太大了,你見過一隻螞蟻能殺死一頭大象麼?其二,貴國此戰,比79年大有進步,我們傷亡慘重,而你們傷亡卻很小,老山及周邊陣地仍被你們佔領。安南弱小,連年開戰,我們會越打越弱。而你們,經濟在展,軍隊在越打越強,國家對戰爭的承受力也越來越強……”
虞松遠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點道理,不過,不是‘佔領’,是‘收復’!”
林濤進來,“幽靈,四樓已經清理完畢!是否要向三樓以下突擊?”
“不必向下攻擊,繼續警戒!”虞松遠又問文清遠,“你們這個集團,下一步的動向是什麼?”
文清遠向沙盤上的一封電報有意識地掃了一眼,嘴裡卻說道:“作為安南社會主義共和國的高階將領,這是國家的最高軍事機密,老朽是不會告訴你的。”
虞松遠拿過電報,遞給劉國棟,劉國棟念道:“no???netb?nThanhVi?ngroup,trongnetgneth?tbathang,denetrongB?Qu?netg!”(茲命令文清遠集團,在東河基地補充、整訓三個月,十二月份北上參戰。國防部!)
虞松遠看一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對文清遠說:“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這些情報,你是一個有良知的安南將軍。今天,我們不會殺你。但是,從此以後,我們會派人與你保持聯絡。”
“作為安軍的一名高階將領,我不會出賣我的祖國!”
“沒人要你出賣你的祖國,我們也從來沒有打過你們小小安南的主意。你們做得了初一,我們就做得了十五。不信,我們就較量下去!”
“我代表我個人,對我們的特工團襲擊你們的野戰醫院、戰線後方的民用目標等,向你們真誠道歉。如果我是前沿指揮官,絕不會允許這種沒有人道的、出格的攻擊行為!這違反了戰爭法,是向平民目標和非交戰區用兵,如果你們廣泛宣傳,安南將在國際上不得人心。因此,我個人對你們長途奔襲安南後方重兵節點,既敬佩又完全理解。”
“你錯了。中國政府和軍隊,不會組織對安南腹地實施大規模軍事行動。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但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攻擊行動是我們自組織的,目的就是要教訓你們無法無天的軍隊,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什麼叫上國之威,不可侮!”
“我相信你們,中**方確實沒必要勞師遠征。你們只要在邊境組織幾場象松毛嶺大戰這樣的大戰役,安南會越打越艱難,全國都會被拖死、拖垮。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安南實在不該以卵擊石。”
“這支參與襲擊的特工排,具說被你們藏匿起來了。他們現在駐地在哪裡?”
“你們的行動堪稱特種作戰的經典,作為軍人,我自內心地欽佩。但是,老夫是第2軍軍事副司令員,並不是邊境第二戰區指揮官。無法得知他們的行蹤。當然,即使知道,也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說著,文清遠又向他的大辦公桌看了一眼。
劉國棟到辦公桌前翻了一會,拿來一份檔案翻了一遍。悄聲對虞松遠說,“《前沿特工戰情治通報》,幽靈,這個狗日的特工排獲得國防部通報嘉獎,現在藏匿在……巡教縣特工基地!”
“迅將重要檔案清理一下帶走!”虞松遠命令完,看了一下腕錶,又對文清遠說道,“你的第2軍一直在剿滅民柬,惡行累累。但是,民柬抵抗力量在不斷增強,你們佔領軍的末日也不遠了。”
文清遠說,“安南佔領高棉,確實是軍事入侵。但波爾布特是殺人魔王,對高棉人民犯下累累罪行。剿滅他,我認為是天道所在。高棉西部和暹羅的邊境,是你們中國支援民柬的戰略通道,但我們第2軍指揮部卻留在東部的洞裡薩湖地區。你們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