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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邊飲著酒,邊安排哈邁德小組,“這一週內,你們的任務,上午在鐘樓上練習瞄準。品書網 下午在地下室內練習射擊,累計實彈練習不得少於二千發,我要逐個檢查的。從現在開始,要全部習慣使用突擊步槍,手槍只是用來自衛。”
在這一週的時間內,毛蟲變成了母親,變成了這一大“家”子的家庭主婦、家長。大勝之後,大戰之前,她變著花樣,給他們做各種各樣的中餐。甚至,由於兄弟小隊四人都是蘇北人,毛蟲竟然炸了一大堆牛肉、羊肉坨子,讓這些在槍林彈雨中拚殺的四個小子,又品嚐到了家鄉的味道。
在訓練營的時候,心理學家陶虹說過,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此話是對天下所有的老婆說的,其實,用在母親對待兒子,也一點不錯。等一週時間過去,大戰即將到來時,小隊四人,看毛蟲的眼色都變了。
那是一種兒子看著母親,親情中帶著絲絲敬畏的目光。連林濤,在她面前也畢恭畢敬的,比在鹽場時,對場長夫人還要親。
難熬的一週終於過去了,在這一週內,劉國棟最忙。他製作了幾十枚定時或遙控定量爆炸裝置,每一個只有不到兩個火柴盒大小。林柱民不放心,拿起一塊問,“這東西可靠吧,跟巧克力玩具一樣,我怎麼有點心虛啊。”
“你不用那麼小心,你拿著的這個,是電信引爆爆炸裝置。沒有電訊號,它就炸不了。但這是高爆炸藥,你別看它小,一旦爆炸了,它的威力可十分巨大。它的外殼可以分裂成二百多個破片,足可以消滅周圍七八米內活的目標。”劉國棟說。
哈邁德小組三人,這一週進步最快。鐘樓成為射擊練習場,林濤和林柱民輪流訓練他們練習瞄準。地下室內,雖然距離只有十來米,但他們還是每人幹掉了上千發子彈。現在,他們按照林濤要求,已經習慣拿著突擊步槍。甚至連吃飯時,都武裝整齊,揹著AKS-74。
德里已經能拄著雙柺,慢慢自己行走。他就怕大家當他是累贅,總是找活幹。沒活幹,就給劉國棟當下手。劉國棟只允許他幹粗活,他也樂此不疲。但劉國棟還是不停地給他講解炸藥相關知識,他都一一記下。
“莊園周邊,有沒有異常?”虞松遠問林柱民。
警戒工作由林柱民負責,他說,“一點異常沒有,這周邊除了偶爾有難民走過,沒有行人、車輛,簡直是一潭死水。越是這樣,我反倒是覺得有點不安。”
虞松遠點點頭,“看來,襲擊我們的人,以為我們會滿世界找他,是按照秘戰常規,也開始玩起冬眠來了。”
這天晚上,一輛越野車悄悄開進莊園。“沙特”人毛彥愷不放心,終於現身了。他是一個人來的,這是一個已經禿項的中年男人,不到五十歲。他留著一臉阿拉伯人一樣的大鬍子,穿著白色的巴袍,頭上圍著白色的氈布頭巾。
從外表,分明就是一個六七十歲的清真之國人,你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個不足五十歲的中國男人。可當他把偽裝全部去掉,鬍子也摘下,其實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是一個非常幹練、清明的中國商人模樣,一個典型的成功人士形象。
令所有人震驚的是,毛蟲見到毛彥愷,竟然親熱地叫了一聲“老爸”。然後,兩人竟然象熱戀中的小夫妻一樣,摟抱到一起,互相親吻了一下。
他們無視周圍所有人,毛蟲從作風強悍的女強人,變成了溫柔可人的小女人,將頭鑽進毛彥愷寬闊的胸懷。而毛彥愷則象老父抱著女兒一般,還不忘用大手拍拍她的後背,以示憐愛、勉勵。
虞松遠和小隊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個都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到底是入了外國籍,到底是國外長期生活的人,作風果然夠奔放。
毛蟲與毛彥愷“父女倆”親熱完畢,見氣氛有點尷尬,甚至從四個臭小子眼裡隱隱看出絲絲醋意。她莞爾一笑,解釋道,“幾個小毛頭,真沒見過世面。這是我兒子和女兒的父親、我的老公啊,幾個月沒在一塊了,久別勝新婚不懂?”
兒子和女兒的父親?也就是說是夫妻了,還是老少夫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虞松遠帶著一堆問號,帶頭鼓起了掌,大家都起鬨鼓掌,表示了祝賀。“嬸子,你為什麼喊組長‘老爸’?弄得真真假假、奇奇怪怪的。”林濤皺著眉,不解地問道。
“笨蛋,我們倆人同歲,可是你看他老成什麼樣?我們兩人在一起,象不象一對父女?”毛蟲與毛彥愷並立站在一起,沒解釋完自己先笑彎了腰。
“同歲?老天哪,嬸子你長生不老啊,真成老妖怪了,一點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也就三十多……”林柱民驚歎道,其他幾人也都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