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期間還三春百鳥、偷寒送暖的,你不要命了麼?怎麼向錢小夏交待?紙包不住火,大隊一旦知道,豈能饒過你?
虞松遠對林濤這種“公子哥”行為,感到不可理喻,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林濤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用眼角的餘光偷偷一瞄,就看出虞松遠眼裡已堆滿陰雲,“壞了壞了,露餡了,暴露了。老子這回要丟大人了……”他心裡哀鳴著,腦袋裡趕緊想轍。
飯吃完,林濤倉皇拉著肖雨嬋到一邊偷偷嘀咕了幾句,只到肖雨嬋捂嘴笑著點點頭,他才放心地主動找虞松遠坦白自己的偷苟淺薄之行。
原來,許悠雨老公是個賭徒,更是個社會滾刀肉。
許悠雨父親過世早,稀裡糊塗地嫁給了賭徒三柱子。她貌美如花,自然讓賭徒們惦記上了。三柱賭輸了就逼她用肉償,不從就吊起來往死裡打。實在受不過,她只得多次忍辱“還債”。一年之內,受盡摧殘,三度自殺沒死成。
許悠雲幾次幫妹妹報警,軍區醫院也多次出面催辦,可警察去時,人家只是在打牌玩。拿不到賭博的證據,每次都是教育一頓、關押兩天,草草了事。
許悠雨想離婚,三柱子當著姐妹倆的面,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大腿就紮了個透,血嘩嘩地流,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獰笑著揚言,“敢離婚,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你全家,魚死網破。”
姐妹倆嚇呆了,面對潑皮無賴,一籌莫展,欲哭無淚。
禹山大戰,驚心動魄,鬼神皆驚。許悠雲作為醫生被派到肖園,她覺得是天意,一下撞到了能救妹妹的救命稻草。虞松遠和林濤四人,年齡雖然不大,卻都身手了得、道行高深、來頭很大,在駐軍、公安中都能呼風喚雨。只要他們肯出手,辦死一幫賭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可人家是辦大事的人,又全都負傷了,自己這點私事,實在又說不出嘴。但為了救妹妹出苦海,她決心豁出去了。虞隊長那有肖雨嬋膩著,她沒有機會,同時也不敢。虞隊長與年齡不相符的目光,讓她都不敢直視,生怕自己的小心計被人窺破。
林濤痞性大,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生瓜蛋子,腦袋中條條框框少,她自信不難拿下他。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紙。她都主動出手了,林濤雖然負傷,但血氣方剛,又傷在大腿根。換藥時她就是無心,也會與他的命根發生親密接觸。
所謂嬌花一點堪待折,無需對鏡貼花黃。長夜漫漫,孤獨廝守,兩顆年輕的心,親密接觸時,不需要撩撥,也很容易便擦出了火花。
林濤果真是生把蛋子,許家姐妹花兩人與他周旋,陷入愛情方陣之中,他愣是沒分辨出來。幾番電閃雷鳴、疾風驟雨之後,姑娘才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林濤這才知道,與他糾纏的不僅是一個許醫生,竟然是一對姐妹花。
此時,許悠雨楚楚可憐,將自己遭遇娓娓道來,不用求林濤也會主動出手了。
於是,林濤帶著傷柱著單拐,就與呂隊長聯手,把地下賭場給砸了個稀巴爛,把幾十個賭徒都送進了局子。為首四人,辦了個**罪。林濤在現場還抄了十幾萬賭資,拿回來七萬,交給肖雨嬋充公。其餘,作為證據留給了老呂,好給他們定罪辦結實。
“許悠雨已經開始辦離婚,下決心跟肖姐姐到肖園幹。許悠雲即將調到13軍,到她物件犧牲的南疆去。老大別怪我心軟,許悠雨渾身上下,多處菸頭燙傷,慘不忍睹。就是受處分,小弟也要辦了狗日的三柱子。”講到這裡,林濤幾乎瞋目切齒。
“我只問你,過不了女色這一關,你夠格做尖刀麼?”
虞松遠其實氣已經消了,這種事要是自己攤上,也會出手。但林濤這一箭雙鵰的不恥行為,他做不出。正待批評林濤幾句,肖雨嬋卻“及時”出現了。一涉及男女之事,只要一面對肖雨嬋,虞松遠象把柄被人捏在手裡,心虛得直哆嗦,就象洩了氣的皮球,一點脾氣沒有,更別說發火了。林濤心裡大喜,扮著鬼臉,扭著腚、捂著嘴偷笑,被肖雨嬋擰著耳朵推出門去。
虞松遠仰天長嘆,這到底怎麼回事?小爺我英雄一世,這回算讓這臭丫頭捏手心了,真尼瑪悲哀。風水輪流轉,曾經喪魂落魄、驚弓之鳥一般的肖雨嬋,儼然成了肖園全體人員的主心骨。在肖大小姐面前,他已經失去了控制全域性的能力,只好無奈地預設了林濤與許家姐妹的關係。
許悠雲姐妹倆站在林濤臥室門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林濤笑嘻嘻出來,她們馬上緊絭不安地迎上來。卻見林濤一臉輕鬆,就這麼輕颸過關了,兩個女孩,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奶媽柳姑敲門進來,她拿出信封,裡面一大迭錢,整整一萬,遞給許悠雲說,“這是雨嬋讓我交給你們的,把家裡家外都處理一下,把家裡老人好好兒安頓一下。老人最好就到修理廠來住,這裡房子多,互相照顧還方便。”
許悠雲推辭了一番,說用不了這麼多,但還是被柳姑逼著收下。
第二天早飯時,桃子忽然跑來叫道,“虞大哥,莊老闆長途電話!”虞松遠答應一聲,馬上扔下碗,衝進辦公室,抄起電話,莊虎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來,“虞小弟,大事全了了,莫萬英那狗日的姘婦,終於被逮住了。”
“地道通向哪?”
莊虎說,“就通莫萬英那個情婦家,這個情婦和男人跑到G省省城番禺,還是被警察逮了。幾百公斤高純度海洛英哪,老天爺,小弟你知道毒品在哪查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