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無忌憚的伸手去褪彩藝身上的衣服,待只剩下最後一層的時候,彩藝卻突然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掙扎道:“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慢慢,來救我啊!”
聲音傳出,只隔一息時間,便只聽轟的一聲,遠處房門破開。
敖特慢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到院子中,然而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都在那一瞬間呆了下去,一顆心更是變得冰涼,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願這只是一場惡夢。
而這時候任圖影並沒有發現敖特慢,或許是發現了,但他沒有在意,動作仍在繼續,甚至越來越粗魯。
在彩藝神識的控制下,他一邊動作還一邊說道:“小藝,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他遠不及我,如何配得上你,你跟我走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他從世上消失。”
彩藝卻掙扎怒喝道:“你放開!慢慢,快救我!”
另一邊的敖特慢呆在當場,整個人都已經絕望,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眼眶變得血紅一片,他並沒有注意到任圖影的神情很怪異,很明顯是被控制,這個時候,他的心只被痛苦充斥,然後是滔天憤怒。
他親耳聽到,任圖影說的那一句話。
那就像一根針紮在他的心頭。
自己最好的兄弟,卻當著自己的面做出這種禽獸之事。
“畜生,我殺了你!”
敖特慢紅著雙眼,咆哮著衝上去,一拳砸在任圖影臉上將其砸飛,連忙將彩藝拉過來抱在懷中,“小藝,你沒事吧,你怎麼樣,這畜生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彩藝此刻滿臉都是淚水,無比委屈,抽泣道:“圖影他……他先前不知為何就衝進了院子,我以為他是醒來後想來給你報個平安,可是沒想到他卻……嗚嗚嗚……慢慢,我對不起你……”
“媽蛋!真是禽獸!”敖特慢一腳踹飛石桌,帶著滔天怒火衝向倒地的任圖影。
“任圖影,我草尼瑪的!敢動小藝,我他麼殺了你!”敖特慢揪著任圖影衣領,猛地一拳砸在他臉上。
任圖影任由敖特慢揪著自己衣領,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她是我的女人,你這是在找死!”
敖特慢咆哮一聲,正欲再次出手,突然渾身一震,低頭向下看去,發現水月間寒冷的劍身已經穿透自己的小腹。
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這一瞬間破碎,自己最好的兄弟,動自己的女人,還能下狠手殺自己。
他覺得,這是他此生最大的諷刺。
“這一劍,算是將我的情義還給了你,你我之間,從今往後再無瓜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敖特慢紅著眼睛,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話,他的心在一片片的粉碎。
不知何時,他頭上已經生出一對角,渾身黑氣升騰,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去死——!”他怒嚎著,一拳砸向任圖影。
……
這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已經撕破了黑夜,李逼等人聽聞後紛紛趕來。
匆忙趕到的時候,只看到院子中坑坑窪窪,狼藉一片,四處還有鮮血。
任圖影如木樁般站在那片廢墟之中,他的胸膛,還有一個凹陷下去的腳印。
李逼走過去打量幾眼,訝然道:“可以啊兔老闆,一醒來就跑來找胖子大戰,不過你倆是有病吧,去別處打不行?非得把這裡搞的亂七八糟,還讓不讓逼哥睡覺了?”
任圖影轉過頭,看著李逼只是傻傻的笑了幾聲,目光卻渙散無神,猶如一具死屍,搖晃的邁步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