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逼一臉鬱悶:“知道幹嘛還要說出來?”
聞言吉擋等人都是一臉黑線,“彈法天絕的小嘰嘰,這他麼也太……刺激了。”
而此刻溪詩詩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要說尷尬,在場就她最尷尬,自己從小就尊敬崇拜並將其當成父親看待的師父,居然是自己的孫子,這要是以後見了面,到底是親熱的叫他一聲師父還是疼愛的叫他一聲乖孫子?
於是乎,任圖影一行人就留了下來。
法量很積極,對他而言,任圖影等人就是他的大恩人,連忙就去安排了最好的客房。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
其間李逼和凌飄雪兩口子一直都待在母靈石上,一刻也不願離開。
任逍遙幾人閒來無事,倒是和法量聊起了一千年後的事。
任圖影則是去見了法量的弟子,他叫法心淳,性格和大金有些像,看上去很憨厚。
透過法心淳,任圖影也知道了一些縱橫求敗的事。
縱橫求敗是個孤兒,但他成為孤兒的原因卻是因為他自己,是他一怒之下殺了某個江湖世家的公子,後來他爹孃受到牽連,為保縱橫求敗安危,死於刀劍之下。
縱橫求敗在逃亡的過程中與法心淳結識,成了好友。
那時候,縱橫求敗才十一歲,就因為那個江湖世家的公子罵了他爹一句壞話,他第一次展現出他的天賦,還不是武者的他竟然一劍殺了無人境的武者。
他立誓要為爹孃報仇,便砸鍋賣鐵,拿湊來的錢到鐵匠鋪打了一把鐵劍,從此長路漫漫,與劍相伴,一步一步走上劍道高峰。
任圖影聽後生出許多感慨,縱橫求敗的一生,果然充滿傳奇色彩。
在感慨的同時,更多的是揪心,在傳奇的背後,往往都是無人理解的苦楚,是讓人麻木的爾虞我詐。
心裡的傷痕,唯有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中舔抵。
時間恍惚。
又是一天過去。
這天中午,任圖影站在窗臺,看著前方並不是很優美的景色。
終於,一道身影在通往峽谷上方的那道長長的階梯上出現。
那是一個穿著簡單布衣的少年,散發出朝陽一般的銳氣。
他的身上,唯一值點錢的東西或許就是他背上的那把鐵劍。
他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步都走的很認真。
然而迎接他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法心淳,而是任圖影。
任圖影站在他身前:“你就是縱橫求敗?”
縱橫求敗目光淡漠的看著任圖影,沒有說話,只是停了停,便繼續往前走。
“謝謝。”在擦肩而過的時候,任圖影開口說道。
縱橫求敗停下步伐,他搞不明白,為何這個傢伙會跟自己說謝謝,貌似自己並不認識他。
“你是來找法心淳比武?”
“是的。”
“你的劍還不夠快,不是法心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