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鬼哭狼嚎來形容,簡直就是抬舉他了。
而現在聽到敖特慢說要參加什麼天籟大賽,任圖影大有種立刻撒腿就跑的衝動,要是這樣你乾脆找幾個妹子要了我的初夜得了!
人家唱歌那是要錢,而你唱歌就是要命,要命不說,簡直是挖人家的祖墳!
誰聽了你唱歌,絕逼一輩子倒黴。
“慢慢,我看還是算了吧……”任圖影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就像蔫了氣的魚泡。
“怎麼能算了呢?一年前我就在準備了,這次一定要拿第一!讓你瞧瞧天下間最美的歌喉。”他拍了拍任圖影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你是我第一個兄弟,自然可以當我第一個聽眾,我把這個機會給你,這是你的榮幸啊!”
“待會兒你只要幫我助威就行,我一唱完你就一個勁的鼓掌,然後說‘愛死我了’之類的話,之後還要抱一束花衝上來求我擁抱,還有……而且……並且……”
“記得哦……屆時場面一定很嗨的!”
“你這算是找託嗎?”任圖影欲哭無淚。
爾後,任圖影透過敖特慢也瞭解到這所謂的天籟大賽乃是由天下第一樓主辦,一年一度,不分國界,每在開賽當天大陸上精通音律的人士便會相聚到此,以音會友,所以這個時候的香薰街是最熱鬧的。
許多名人都會出現在此地。
之餘,任圖影也在猜測這天下第一樓的主人是誰,一個天籟大賽就吸引了各界人士紛至沓來,而且不分國界,顯然其背後有朝廷的成分在內。
能打通國界關係,讓參賽的人暢通無阻的跨越他國,這必須要角逐天下各地的勢力才可以做到,由此可見,在這世俗界,天下第一樓背後的人也絕非等閒之輩。
當然,任圖影並無意猜測天下第一樓背後的人是誰,因為這跟他沒半點關係,他的在意是:天籟大賽既然是賽,那麼就一定有獎品,而究竟是什麼樣的獎品才能吸引各路人士、黑道白道的人跨越國界千里迢迢的相聚於此?
這,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漸漸的他心裡就癢了起來,到底是什麼獎品呢?會不會是什麼稀世藥材呢?如果是的話小爺又要怎麼樣呢?
正思索間,敖特慢突然停下腳步,前方,就是天下第一樓的大門。
整棟大樓就像是一座巨塔,氣勢雄偉,大門上一塊牌匾光彩奪目,既然是由銀晶打造而成,“天下第一樓”五個燙金大字猶如鐵畫銀鉤,氣勢非凡!給人的感覺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消遣之地,令人神情不由的嚴肅起來。
進進出出的客人,衣著闊綽、光鮮亮麗,一眼看去全是那種肥的放屁油褲襠的人,想來不是當官的就是有錢的。
敖特慢站在大門外對任圖影輕聲說道:“看到沒?那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平常裝的道貌岸然,沒想到也喜歡到這種地方來消遣。不過現在我變身了他們都認不出我,嘿嘿,待會兒要是敖爺心情不爽了就報官,抓了這幫嫖客去坐牢!”
“未必。”任圖影淡淡說道:“要是能抓的話這些當官的早就蹲天牢去了,還輪的著你來報官?”
“說的也是啊。”敖特慢聞言眼中流露出一抹厭惡:“我爹以前給我說過,夢舞帝國之所以不能一統天下,就是因為這些當官的!”
“誠然,可以想象。”任圖影眼簾半垂,緩緩說道:“將士們在戰場上流血殺敵、馬革裹屍,沒一頓飽飯吃,也沒一件暖和的衣服穿,而受著這些苦也要不惜一切的要保衛家園,守護身後千千萬萬的百姓!但是這些當官的卻在背後貪圖享樂、夜夜笙歌,消費著公款大吃大喝,三妻四妾、豪宅馬車,幾乎過著全天下最幸福的日子,如此一來,帝國又怎能強大的起來?”
這些現象,對任圖影而言前世今生都沒有改變,但是他覺得這也不關他的事,人各有志,或許這也是這些人的一種生存方式,只要沒觸犯到自己就行。
敖特慢有些詫異的看著任圖影,竟沒想到他能說的這麼通透,不禁就有些膜拜,連連點頭:“是啊,如果我以後當官了,手握生殺大權,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些傢伙送進天牢!”
“這可說不一定。”任圖影有些不以為然,挑眉說道:“一個人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會嫉恨那些擁有權力的人,只恨不得誅他九族,但當你自己有一天站在和他們同樣的位置,看事情的目光就難保不會變了。”
“或許在他們還沒有當官之前是真的想好好的做個官,視民生為己任,不過後來官場的複雜環境導致他們改變了初衷,就是如你現在所見了。”
任圖影這話,對於敖特慢這種年紀來說或多或少也有些深奧,但他還是聽明白了一些,默默的點頭:“可能是吧,我並不適合做官,因為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
“有些人生來就屬於朝堂,但也有些人生來只屬於江湖。”任圖影淡淡笑道:“但天地間,不論江湖還是朝堂,都超脫不了一種法則。”
“法則?”敖特慢挑了挑眉,甚是不解:“拜託你別這麼文縐縐的好不?敖爺我聽不懂。”
“以後你就會知道。”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天下第一樓的大門口,剛一走近,幾個打扮妖豔的美貌女子就迎了上來,熱情洋溢的挽著任圖影兩人的手臂就向裡邊拉:“兩位客官,來嘛……讓小女子好生的伺候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