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芷臉皮微微顫動,頓時‘破功’,生氣地在我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就你話多!”
我叫疼,掙扎開來。
胡芷得勢不饒人,在後面追。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叫我。
只見路邊走著一個揹著一筐柴的農民老漢,看了多時,才認出這人是我初來龍湖古城碰到的老漢。
那會兒我出手幫他制服了狂躁的牛,臨走的時候他還送了我很多柿子。
“小兄弟,跟你媳婦兒來登山呢?”老漢膚色被曬得黑黑的,一口牙齒卻白得耀眼。
胡芷臉色一紅,有點尷尬鬆開了掐我的手,啐道:“別瞎說,我和他沒關係!”
暗罵這老漢真是八卦,不能讓他滿嘴跑火車,不然可尷尬了,於是轉移話題道:“老伯,你的牛呢,還好吧?”
老漢說,還行,綁住捆在牛棚裡幾天就沒事了,想是一時沒看住它,吃了山上那種野草才會那樣的。
胡芷一頭霧水,我稍微跟她講了一下之前的事。
胡芷聽完之後,愣了片刻,喃喃自語,我拍了拍她,笑道:“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人家說你一句也不開心呀?”
胡芷沒有回我的話,而是對老漢問道:“老人家,你的牛吃的什麼野草,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喃喃道:“沒發燒呀,怎麼突然秀逗了?”
胡芷急道:“我沒毛病,你還記得鬼臉人的毒針嗎?據我猜測,那是一種可以令人產生幻覺並且亢奮的藥物,沒準就是老伯伯的牛吃掉的那種野草。”
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讚道:“你這小辣椒,最聰明就是這次了。”
“切,去你的,姐比你聰明多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胡芷擦了擦鼻子,一副得意的樣子。
老漢也是厚道人,也不嫌麻煩,二話不說,把我們帶到一處滿是鮮花的山坡。
花多是芬芳的,但此處的花卻帶著一股惡臭的氣味,雖然色彩繽紛煞是好看。
老漢說,他的牛就是吃了這裡的花草才會發癲的。
我摘下一朵,捏碎成渣,聞了聞,發現和毒針的氣味有點相像。說明鬼臉人的毒針的確是從這裡萃取,不知道加了些什麼東西進去,混合而成的毒液。
我大喜過望,終於找到鬼臉人的毒針來源地。
接著便問老漢,有沒有留意過,有誰上來採摘過這種花?
老漢託著下巴想了想,道:“這種花臭得很,平時沒人來摘的,倒是有個怪人時不時晚上來採摘這種花,我碰到過幾次。不過他每次來都將自己包裹得很實,看不清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和胡芷相顧默然,均看出了對方臉上的失落。
“不過……”老漢接著道,“我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古城四方街裡的人。你們去問問,應該能找到,反正這頭不是姓劉的就是姓任的,再或者姓梁,外姓人很少。”
我白了這老頭一眼,你他媽有話一次性說完行不行,弄得我們又喜又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