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這才能叫做妖怪打架,卻是好爽好爽。▋
當下便取出他那擂鼓造金錘,七萬二千多斤的錘子,直欲擊鼓助興,只是現在哪裡來的鼓,當下以地為鼓,喝一口酒,擊十次鼓,七萬二千多斤的超級重錘,直擊得山崩地裂,地震頻發。
這一刻,便是黃眉老佛也暗道,恨自己要為彌勒佛的道童,不然隨這幾妖一起,也是何等快哉的事,正是:平生萬年無恨事,只恨未得兄弟交。今日長歌酣暢戰,只把烈酒與血澆。
呂嶽在一旁聽得,在記憶當中,數千年前,在截教當中,似乎也有這般暢快,只是昔年的那一場封神之戰,卻讓變了,昔日的好兄弟,或死或囚,或成神靈,真是數千年,有夠模模糊糊的記憶啊。
呂嶽一怔,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突然全部清晰起來。呂嶽當下長笑道:“北嶽帝君,我日後卻不再與那紫微大帝當臣子,日後也當個逍遙自在的閒漢,今日卻想飲酒,可否與我一罈。”莊萬古由白鶴上砸下一罈,呂嶽順手接過:“謝了。”
當下飲起那酒,這一飲卻把酒罈一飲到底,飲完這酒,把酒罈往地上重重一砸,酒罈崩碎,呂嶽這一番飲灑,到有一半的流在衣裳上,但也渾不在乎,當下一手捏起那瘟部之神的神牌,大笑道:“這瘟部正神,我也不再做了。”
神牌被捏得粉碎,呂嶽大步流星而去,他這大步而去,現在已經對全盤失去控制的益算星君,哪裡還掌控得了,從此便再無了瘟部正神呂嶽,當了幾千年奴才的呂嶽。
有的只有封神之戰前,逍遙自在,無拘無拘的呂嶽,那呂嶽漸行漸遠,亦有歌聲傳來:“不過是個神官職,卻困我呂嶽千年,今日脫得枷鎖去,亦做三山逍遙漢。”
蛇將是越打越不對勁,真正的交手,他到是不怕牛魔王和暴猿聯手,最多弱了下風便是,只是現在,卻有幾次是被利刃加身,差點死在這兩人聯手之下,不對勁,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稍一思索,蛇將便明白了,風向便了,整個驅神山,在向自己,在向益算星君吹著逆風,自己現在不是在與牛魔王、暴猿為敵,而是和整個驅神山為敵,逆風而為。
蛇將想明白之後,便抽身而去,他的速度快絕,他要走自然沒有人可以追得上,現在除了益算星君,再無一個星神宮的人在。大勢完全的落定。斷雲橋那方,十萬天兵天將也敵不過氣勢越來越勝的驅神大聖。
有酒,有長歌,有擂鼓助威之聲,有兄弟齊心,還有什麼能不破,驅神大聖紫焰棍上,紫焰高燃,紫焰翻滾,無一合之將,他那身重傷似乎完全不存在一向。
此時,我無敵。
十萬天兵天將終於潰逃,每個人都感覺到,整個驅神山,在向他們吹著逆向的風,能逃走的都逃走,此戰之後,紫微大帝手下天兵天將,不過是三十萬之數,而且其中數萬是完全沒有戰鬥力的潰兵。
益算星君無聲無息的走了,十萬天兵天將也自潰逃,驅神大聖一步一步的向前,自己要救的四萬手下兄弟似乎就在眼前,血,無盡的血,盡是血腥,斷臂殘肢,一地血腥,在驅神主峰的最高峰的驅神洞中,四萬妖兵妖將,全部喪命,無一逃過。
很顯然,益算星君做了一件事情,在昨天,便令手下子手,把四萬妖兵妖將殺得一個不剩,這一戰無論驅神大聖是勝,還是敗,都不可能會真贏,勝利者只能有一個,便是自己,乘在白鶴上馬上便飛到星神宮的益算星君心中冷笑。
只是此時益算星君突然聽到一聲怒吼,這聲怒吼如此之大聲,差點把益算星君由仙鶴上給震了下去:“益算星君,我若不能殺人,誓不為猴。”聲音震動九霄,無論是星神宮還是天宮都可以聽聞。
驅神大聖雙膝跪在地,對天長嘯,那猴臉盡顯猙獰,血淚由猴眼中裂了出來:“不殺益算,誓不為猴。”砰,驅神大聖重重的倒在血腥的地面上,那處,盡是他手下兄弟的鮮血。早在闖驅神山的戰鬥中,他早受了重傷,只是為了救手下的兄弟,強自撐著,在斷雲橋前,更是精神提到極至,法力展到極至,但是重傷畢竟是重傷,早不發作用精神強自支撐,那晚發作後,傷得便更重。
驅神大聖終於倒下,頭顱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地面上,一片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