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容玄陰就很滿意徐北遊的態度,雖說這點程度的滿意不足以讓他改變自己的意志,但卻是兩人之間進一步合作的基礎。
所謂基礎,除了利益這塊大基石之外,還需要許許多多這樣的小細節去填補。
徐北遊和慕容玄陰之間有很多共同利益,雖然他讓出了劍宗的半條海路,但慕容玄陰也會幫他補足後建那一段的海路,所以虧損並不是很多,甚至以長遠目光來看,這還是一種互惠互利的行為,他不知道三位長輩先前為何拒絕慕容玄陰的提議,甚至不惜大打出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層次含義,他只知道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那時候的他只剩下三年壽命,沒那麼多時間去謀劃構思,他只能一路走到底,行險一搏。
好在這一切都贏了。
他踏足地仙境界,活了下來。
慕容玄陰出手,張召奴死了。
接下來就是拔除江南道門這顆眼中釘,江都之事暫告段落。
慕容玄陰問道:“想不想破掉這個勞什子大陣?”
徐北遊點了點頭。
慕容玄陰無恥道:“再給我半條海路。”
徐北遊很果決地搖了搖頭。
慕容玄陰嘆息一聲,道:“徐小子,我要你一個承諾,一個日後若是你能登臨天下便還我一個人情的承諾。”
徐北遊一怔,沉默許久,緩緩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整座天香樓都為之一晃,幾個酒罈直接碎裂,酒液橫流。
遠處的道術坊更是天塌地陷一般,塵囂四起,似乎是地龍翻身。
然後便是五色光暈和金色金光不斷在天幕上交織,夢幻絢爛。
徐北遊微微感覺氣悶,好在他已經是地仙境界,這些戰鬥餘波倒也不能讓他如何。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那邊的兩人已經打出了真火。
慕容玄陰皺了皺眉,起身輕輕跺腳,以自身無上通玄修為,強行壓下了天香樓的晃動。
徐北遊問道:“怎麼了。”
慕容玄陰沉聲道:“我倒是小瞧了杜海潺,他竟是忍心放棄大半個道術坊,將整個大四象合化五行陣加諸己身,牽動地脈之氣,強壓下佛門小和尚一頭。”
徐北遊輕聲道:“畢竟是江南道門之主。”
也不知該說自負還是自戀,慕容玄陰笑道:“若是沒有本座,你們今晚的謀劃怕是要功虧一簣。”
說罷,他飛身出窗外,虛立於半空之中。
然後他伸出手,遙遙指向頭頂的一輪明月。
一縷宛若實質的白色月光緩緩落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條“玉帶”,然後這條“玉帶”不斷變化,最終變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先前徐北遊沒看清慕容玄陰是如何出劍殺張召奴,不過這次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比起金光綿延十餘里的太陽真劍,這把太陰真劍顯得很是黯淡無奇,恰如螢火與皓月之比。
可就是這把太陰真劍,讓跋扈一時的崑山宗主帶著說不清的不甘隕落在長樂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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