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傳來,不遠處的田乾真也開口說話了,聲音中透露著一絲濃濃的不安。
南邊距離不遠處,那座堡壘的存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是令所有幽州部眾寢食難安的存在!
在此之前,所有幽州部眾曾經在一起討論過,幽州地勢特殊,而且全是騎兵,進能攻,退能守。
而且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幽州的兵馬,鐵騎衝鋒,千里奔襲,隨意就可以在中土掃蕩,威懾京師,而且還無法攔截,最大程度的起到震懾天下的作用,使得天下人心惶惶。
現在的大唐太團結了,只有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幽州才有機會。
然而王衝一封討伐檄文之後,一個突如其來的注意,在距離幽州不遠的地方建立一座基地,一座堡壘,如同一根釘子插在幽州與中原之間的咽喉地帶,使得幽州部眾的所有盤算都付諸東流!
幽州的兵馬想要進入中土,就必須得經過滄州、瀛州一帶,而且還要防著大唐的攻擊,簡直處處制肘,重重節制,瞬間陷入了進退難谷的地步。
王衝只是一個小小的策略,就使得幽州眾人陷入了極端被動的地步。
“混蛋!”
想起京師中的那名年輕的王侯,安軋犖山此時也不由得雙拳握緊,指節捏得咔咔作響,心中憤恨不已。
不論任何時候,京師中的那位始終是他的大敵。
這段時間,他和高尚也想了不少的辦法,包括各種騷擾和滲透,但卻全都鎩羽而歸。
單論智慧,京師中的那位絕不在高尚之下!
哪怕安軋犖山對於高尚的能力極為信任,也沒有把握,高尚能在王衝這位天下公認的“兵聖”面前,討得了好處。
而前線基地中坐鎮的那位太子少保王忠嗣,不論是攻是防,都四平八穩,就使得安軋犖山空有滿身蠻力,也是忌憚重重,不敢輕易動彈。
四周圍氣氛壓抑無比。
對於王衝建立的那座“前線堡壘”,眾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絲毫辦法。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
田承嗣猶豫了一下,接著道:
“大唐從前段時間開始徵兵,到現在已有百萬之眾,而且兵員素質遠超想像,神武軍、神獄軍、玄武軍、陌刀隊……,所有頂級兵種全部在擴兵。並且民間參軍的熱情居高不下,到現在為止,就連所有民間高手都踴躍參加,數量有增無減。”
“此外,大唐所有的鑄劍世家,產能全開,日夜不停的鑄造各種兵器、護甲,包括車弩。大唐現在的兵馬已經比我們多了兩倍有餘,屬下擔心,再往後,只怕人數還會更多!”
田承嗣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幽州雖然大舉增兵,熱火朝天,但是大唐那邊也讓人不容小覷。
而且現在的大唐,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大唐一朝,特別是在聖皇手中,一向奉行兵貴精而不貴多的原則,所以大唐的兵力一直都沒有超過六十萬,而且這還是包括了禁軍。
這樣的兵力政策,將百姓的負擔和國力損耗降到了最低,但卻使得各都護府承受的壓力增加到了最大。
所以大唐的兵力到了後期,就一直是防守有餘,而進取不足。
如果還是在聖皇手中,以幽州的兵力已經足以威脅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