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變幻不定的空間,聖神苦笑道:“沒想到我這麼多年煞費苦心的研究,到頭來什麼也不是,帝大人說的沒有錯,在我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您真的是……”周文看著聖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如果是以前,周文可以叫他老校長,可是真要算起來的話,歐陽庭是歐陽藍的父親,周文是歐陽藍的親生兒子,那麼歐陽庭就是他的外公。
聖神搖了搖頭,阻止了周文說下去:“聽我說,我知道我很失敗,也不應該對自己的世界失去信心,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我看到的那些東西實在太恐怖了。記住,不要妄想去那個世界,那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周文皺眉問道。
“那些不重要了,記住,千萬不要試圖開啟通往那個世界的大門……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運……”聖神說著,身形向著周文的新世界之外衝去。
歐陽庭顯然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想要埋葬自己和他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無論歐陽庭的身形怎麼變幻,卻都似乎留在了原地一般,怎麼也衝不出周文的新世界。
“還是把話說清楚吧,我寧願在恐懼中死去,也不願意在無知中活著。”周文淡淡地說道。
歐陽庭楞楞地看著周文,這才發現周文已經成長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看來我真的錯了。”歐陽庭長嘆一聲。
帝大人透過迷你魔方與周文較量,正自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畫面,一個人影卻緩緩走來,落在了天命臺之上。
白衣勝雪,腰間掛著一柄煞氣衝宵的劍器,赫然就是那王明淵。
“你來了。”帝大人的目光看向王明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王明淵淡淡地說道:“從我們進入棋子山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在您的算計之內。”
“你比他要聰明,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來?”帝大人的笑容更濃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王明淵看著帝大人,淡淡地說道:“世界如棋局,你是棋手,以前的我是棋子,現在,我不僅僅要當棋手,還要做那制定棋局規則的人,我要重新定義這個世界的規則。”
“想法很好,你要如何重新定義規則?”帝大人看著王明淵問道。
“絕對的規則不需要棋手,所有的生靈在規則之下各行其事,各安天命,沒有紛爭,沒有高低貴賤之別,也就沒有了歧視與仇恨,絕對的規則代表著絕對的平等……”王明淵的目光漸漸變的灼熱,盯著帝大人緩緩說道:“斬去棋手,就是重新定義規則的第一步。”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一樣要做棋手嗎?”帝大人不屑地說道。
“也可以這麼說,世間只能一個真理。”王明淵說著,腰間的劍器自動出鞘,化為一道厲光刺向了帝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