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這次聯軍的統領,就是孟珙,謝渚陽這位大楚柱國,地位應該和樂煥韓老五一樣,只不過謝柱國很驕傲,孟帥也為了大局平穩,沒有去做什麼立威的事兒。
這些年,燕人壓著乾楚揍得厲害,但燕人只是瞧不起乾人,真正喜歡辱乾國為樂的,其實是楚人。
說到底,還是得看真本事。
“小子想進去見見他。”
孟珙點點頭,指了指身後自己的帥帳,道:
“理當如此,尊重勇者,才能讓自己這邊,誕生更多的勇者。”
“這就是孟帥為綿州城那對父子平反的緣由?”
當年平西王第一次打進綿州城,斬知府首級而去,曾逆行而上,一人一槍企圖阻攔蠻兵馬蹄最終戰死的那位老者,以及明明可以活下來,卻在城樓上射出了那一箭的其兒子;
在戰後,被認定為了奸細。
是孟珙,親自上書,為他們平反,同時重修了墳。
孟珙搖搖頭,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不用再提。”
謝玉安點點頭,道:“是。”
隨後,
謝玉安掀開了帥帳簾幕;
帥帳正中央,本該是孟珙下榻所用乾國官家親賜的白虎皮睡裘上,躺著一位身著黑色甲冑的將領。
甲冑破損得很難找到大塊一點的完整之處,
經歷過擦拭的身體雖然沒有了血汙,但那遍佈全身上下的大小傷口,也讓人心驚;
燕國虎威伯李富勝,
在問心湖畔最後的一場生死鏖戰之中,
他親率陷陣營,
高呼“陷陣之士,有死無生”,為全軍之矛尖,穿鑿孟珙坐鎮的中軍一十八次!
最近的一次,孟珙中箭,帥旗就在眼前,其近乎以這股子狠勁,率疲憊之師,差點將以逸待勞的孟珙中軍給鑿穿!
哪怕陷入到最後的絕境,其身邊計程車卒,也沒有離他而去,不斷地簇擁在其身邊,保護自家的狼王。
孟珙此時也走了進來,
看著“睡”在自己榻上的李富勝,對謝玉安道:
“其戰死前,曾拄刀喊過一句話。”
謝玉安問道:“什麼話?”
他喊道:
“鄭老弟,哥哥我這次,可是殺過癮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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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在這裡給大家拜年了,過年好!
晚上還能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