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眼眶泛紅的姬成溯起身,小跑過去,攙扶著自己的父皇下樓。
緊接著,
太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到兩位王爺面前,依次行禮,隨後,也下了樓。
皇四子姬成峰則直接側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姬成玦則向著鄭凡伸出雙手,
“腿麻了,來,拉我一把。”
這不是裝的,
原先需要長跪的時候,姬成玦都會在膝蓋位置綁墊子,而今日,他先是在後廚那裡忙裡忙外地做烤鴨,早就累得不行,再這麼一長跪,精神緊繃時還好,現在忽然鬆了這一口氣,身體的疲憊和麻痺馬上就襲來。
“腿麻了?”
“對。”
鄭侯爺彎下腰,雙手對著姬成玦的大腿狠狠地拍了幾下。
“嘶………”
姬老六當即流露出無比痠痛的表情。
“你能啊,你削藩啊,你削啊。”
“姓鄭的,你公報私仇!”
“嘿,我還真就喜歡這個調調,不為抱私仇我幹嘛要抱公家的飯碗?”
姬成玦慢慢地爬起來。
這會兒,那邊的靖南王和鎮北王也走下了樓梯。
兩位王爺來到一樓烤鴨店門口,
鎮北王先伸了個懶腰,
看著天邊的夕陽,
感慨道:
“夕陽,很美啊。”
田無鏡沒說話。
鎮北王又笑道:
“他,想得也美。”
……
二樓,對著窗戶,劍聖那邊又飛了回來,同時點點頭,示意外頭的高手,已經盡數撤去了。
鄭凡看著姬成玦,道:
“你行招太險了些。”
“你也不看看我到底被逼到了什麼地步。”姬成玦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說,小七這話,是誰教的?”
“父皇回宮後,還未召見外臣,皇子入宮問安都不得允,而小七,可是住宮裡的,你說呢?”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在這個時候,誰敢教小七說話,他也得有那個膽子不是。”姬成玦補充道。
“但,無事了,還是被否了。”
“被否了是被否了不假,但說真的,小七說這話時,我真以為要被我這最小的弟弟給翻盤了。
姓鄭的,
你是不是最希望小七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