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溫馨的店面,
散發著香味的烤鴨,
依舊無法吹散此時那張桌子上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和抑鬱。
燕皇笑了,
道:
“好。”
說著,
燕皇的目光落在那四個兒子身上,
道:
“想坐那張椅子的,就拿出膽魄來,過時,不侯。”
這是開場白了。
坐在邊上的鄭侯爺,忽然覺得面前這場好戲的精彩程度,一下子提升了兩個檔次。
同時,
鄭侯爺的目光特意地看向姬老六,
而這時,姬老六的目光也看向了鄭凡。
二人目光交匯,隨即各自挪開。
“兒臣。”
太子先一步開口,
他是太子,
他沒得選;
因為周圍沒有大臣,沒那個朝堂的氛圍,他清楚,就算自己自行選擇退出,也不會有人去挽留。
丟官帽的戲碼,在這裡,行不通的,至少,這三位,是不可能去陪自己演的。
而因為他做過太子,本身就是一種原罪。
自古以來,
又有多少做過太子卻未能登基坐大寶的太子得到過善終的?
“兒臣認為,未來的大燕,將以恢復民生為主,連年征戰,已經使得國庫空虛,百姓疲敝,父皇和叔叔舅舅們所親自締造出來的偉業,需要一個人來繼承和延續。
兒臣願意用自己的一生,為大燕續命,為大燕蓄力,若有機會,則可發兵攻乾伐楚,以期大夏一統;
若無機會,
則恢復民生,充實國庫,積攢國力,以為後世子孫打基礎。
燕晉之地在手,一代,兩代之後,我大燕,必將可以堂堂正正之勢,一統諸夏!”
因為太子監國本就在施政,所以,這時候沒必要去談什麼具體的施政措施,主要陳述的,是施政理念。
事實上,太子自己也清楚,自己能夠坐上太子的位置,原因是什麼。
這是他父皇給他定下的標籤,
也是朝野百官給他定下的標籤,
人,是會變的;
太子是人,帝王也是人,太子變成帝王,也是會變的,年輕變成中年,也是會變的。
但太子,不能丟棄自己的標籤,也就是不能毀掉自己的人設。
在其剛才的陳述之中,他的意思很簡單,他願意做一個守成之君,做一個過渡之君,犧牲自己的青史名聲,為大燕的未來,去繼往開來。
太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