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交鋒,從一開始,就顯得很是難看。
不像是貴族之間的決鬥,更像是兩個醉漢之間的撕扯。
“噗通!”
阿銘和老者同時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
老者喉嚨裡發出了一陣晦澀的音節。
緊接著,
一道道血光,自老者身上閃現而出,像是一道道影子,打在了阿銘的身上。
這是血族魔法!
阿銘身軀被限制住了,其體內的血液,陷入了一種滯緩,由此帶來的,則是身軀上的僵硬。
老者終於可以順勢攀附上阿銘的身軀,可以去享受自己的盛宴。
但阿銘的身軀,卻在此時又動了,雖然顯得有些僵硬,大概像是木偶人一樣的動作,以關節為軸,失去了柔軟度。
但在這般近的距離下,已經足以做出很多事情。
首先,
是阿銘的膝蓋側翻,小腿抽在了老者的小腹位置,隨即是阿銘的兩隻手臂上翻,十根指甲自然而然地刺入老者的脖頸。
太過了解,也太過熟悉;
可能對於外人而言,晦澀難懂的咒語,阿銘耳朵裡,熟悉到簡直就是:Fihank you,and you?
所以,阿銘提早地自我凍結了關節位置的血液,以使得自己在承受住對方這波血族魔法……血液封禁時,還能保留很機械化的身體運作。
他成功了,
老者的戰鬥經驗,確切地說,和同族的戰鬥經驗,應該極為匱乏,這使得他在佔據優勢時,又一下子被翻盤。
阿銘的十根手指,就掐在老者的脖子上,像是串串香上的一顆豬腦,被極為瘋狂地串上了十根竹籤。
但老者的反應很快,其眼眸之中,血色開始快速的翻騰,這又是一記魔法。
剎那間,
老者體內的鮮血開始滴淌,順著阿銘的指甲和手指流淌下來,宛若硫酸一般,開始侵蝕阿銘的指甲和身軀。
與此同時,老者脖頸處的皮肉和組織,開始瘋狂地再生,不僅僅是對傷口的補足,而是一種軀體的對外擴張,皮肉筋脈骨骼,開始順著阿銘指甲為其搭建而出的架子,開始向阿銘身體去生長,彼此雙方一旦真正觸及到之後,這結果,大概就是相融。
這是一種很噁心的血族魔法,將自己當作了垃圾桶容器,強行地想包裹吃掉對方。
哪怕被攻擊的一方也是血族,這種強行包融,也註定會營養不良。
阿銘的眼裡,流露出一抹疑惑。
對方的血統層次不低,但沒自己高,但對方的積累比自己豐富。
打個比喻,
自己是精緻的白玉杯,卻很小巧;
對方是玻璃杯,沒自己值錢,容量卻很大。
可問題就在於,
如果你能像這樣使用魔法,積攢又這麼豐富,為何還用藏身於這裡,讓上頭的那些人為自己作掩護?
如果你真正的健康,毫無缺憾,為何不自由一點?
那座大缸,就像是養豬時的槽子,他其實更像是一頭被蓄養的豬,這不是血族所能接受的生活狀態,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這種生活,他們寧願選擇以死亡去作為解脫。
侵蝕力和擴張力,開始一同向阿銘襲來。
指甲開始融化,皮肉開始裂開,這是一種算不上多高階的血族魔法,但在危急時刻,卻很好用,也很直接。
此時若是站在邊上看,
可以看見這樣一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