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行走江湖,能穩妥還是最好穩妥一些? 我們侯府……不? 我們的幫眾? 畢竟有近十萬。”
早些時候? 劍婢想要的江湖感覺? 是面對那群逃跑的野人流匪的? 雖然可能有些棘手? 但難度恰到好處。
但現在? 劍婢看著阿銘的神情,她雖然不知道所謂的“高階吸血鬼”是個什麼東西? 但肯定會極為危險? 已經超出了尋常的江湖範疇了。
阿銘點點頭,
道:
“你說得對。”
劍婢笑了? 今天? 終於被誇獎了一次,彷彿先前的幾巴掌,都不那麼痛了。
阿銘從腰間解下了一塊腰牌,
丟向了劍婢?
劍婢伸手接住。
“這是………”
“你去附近的軍堡,或者去找附近的侯府駐軍? 這個腰牌,瞎子說過,這腰牌應該可以調動一千騎以下的兵馬。
你負責,調兵吧。”
“我?”
阿銘點點頭,
“你的擔子,很重。”
劍婢感覺很荒謬。
然後,
阿銘和樊力開始向回走,
一開始走,
然後,
阿銘整個人近乎飛掠而起,樊力也撒開腿開始了奔跑。
在劍婢看來,
像是兩個看見新奇玩具而顯得無比興奮的孩子。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剛剛從阿銘那兒接住的腰牌,環顧四周。
以前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似乎必須得等到即將問斬之際,
“刀下留人”才會喊起;
所以,劍婢覺得,自己的使命感,很重,彷彿在其眼前,已經浮現出了阿銘和樊力重傷被制服的畫面,而後,自己領著一眾騎士衝殺而出,解救了他們。
閉上眼,
深呼吸,
再睜開眼,
打斷了戀戀不捨的畫面想象,劍婢左手攥緊了腰牌,右手握著劍,向一個方向奔跑而去。
………
豹門客棧;
馬棚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好了,血跡也得到了沖洗。
瞎子就曾調侃過,說這江湖兒女,一旦天下大定,江湖不好混了,去做義莊那是毫無問題也是專業對口的,畢竟,毀屍滅跡,他們是專業的。
阿銘的臉,緩緩從客棧對面山坡的綠植之中探出。
在其身側,樊力趴在那兒,正在編著草帽,編得很快,放在了自己頭上,還伸手戳了戳阿銘,讓他瞧瞧自己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