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以一種,將玩物好好玩的心態,不,是一種儀式,去進行,去完成。
如何發洩掉自己的怒火?
那就是讓自己憤怒起來的物件,一點一滴,一步一步,走向……真正的死亡。
一如歌劇舞臺上的幕布,
升起,
開場,
一連串的發展之後,必須配上一絲不苟的謝場,同時,幕布再在恰當的時候緩緩落下。
這種精緻感,
是上輩子的鄭侯爺所喜歡的,也是他,所賦予魔丸的。
也就是所謂的……魔王們的審美。
脖頸上套著的由臍帶編制而成的紅色皮鞭,在此時,被悄然掙脫,鄭凡的身軀,以一種鬼魅的方式,自女人身下滑走。
而後,
在女人身前十米處,又滑起,站立。
彷彿有人在背後託舉著他一樣,
起身後,
鄭凡的肩膀依舊聳著,手肘也提起;
下面,
一隻腳的腳尖踮起,另一隻腳則脫離了地面。
這個姿勢,
像是一個人被釘在十字架上。
脖頸,向前傾,原本的那種誇張弧度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微笑。
瞳孔中,灰白二色開始交替輪轉,宛若深淵的呢喃,誘導你步入其中,再將你緩緩吞噬,而你,則毫無察覺。
此時,
面對這樣子的鄭凡,
女人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種疲憊。
她好累,
她之前從未預料到,殺一個落單的武將,會這般的周折。
但她沒得選,她必須得殺死麵前這個人,因為他的丈夫還在那邊,和這世間,最為強大的劍客纏鬥著。
她再度拿起皮鞭,右手,是長的,左手,是短的。
氣血,再度執行周身。
要殺了他,
必須要殺了他!
她咬牙,
身形前衝,與此同時,皮鞭直接橫掃過去。
然而,
皮鞭,卻直接從鄭凡身上穿透了過去。
女人忽然間脊髓發涼,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先前,被魅惑住了。
被皮鞭穿透的鄭凡,開始扭曲,隨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