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從宗室裡再找一個同齡女人,甚至是直接選一個公主,派過去,和屈氏嫡長子屈培駱完婚。
且屈氏還會很配合地宣稱真公主沒事兒,燕人擄掠走的是假的。
到時候,
真的也就變成假的了,
假的,就變得再真不過了。
因為公主是一個象徵符號,她是被攝政王拿來和屈氏聯姻用的,她自己本身這個人,說實話,撇開公主身份的光環,還能有什麼用?
鄭凡相信,若是自己就這般帶著公主回去,這場大婚,必然還會繼續圓滿地進行下去。
到那時候,自己這次入楚的功勞,就成了兩國間的嘴炮。
原本的一場聲名遠揚的大功,最後很可能就變成被拍一拍肩膀:
那啥,我們相信你劫回來的是真公主,幹得不錯,小夥子,再接再厲啊。
總之,
偷偷摸摸地將公主帶回去,政治成果和軍功利益,將會無限縮水。
從一場幾國矚目的豪邁之舉,降低格調成變成街頭巷尾茶坊裡的談資:
“喂,聽說,咱們平野伯好像從楚國搶回來一個娘們兒?”
“所以,照舊?”範正文問道。
“難度應該會降低才是,大婚應該會如期舉行,無論是楚國皇室還是屈氏,他們的精力都應該放在外圍對公主的搜找上。
等到大婚那天,我率一支騎兵衝一下,衝完就走,把名號留下,這事兒,就算是這般定下了。”
形式,
得走,
而且是必須得走。
範正文搖搖頭,道:“伯爺,您想過沒有,屈氏和攝政王那邊,會不會提前想到您的做法?
困難,其實沒有降低,反而更高了,尤其是今日之後,各路楚軍、屈氏的私兵,邊境各家,都將被髮動起來。
今日伯爺不走,來日想走,更難。
甚至原本計劃的從周縣外皇室別苑裡劫走公主再走齊山離開的謀劃,也可能無法實施了。”
鄭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
笑了笑,
道:
“明明要抓的人已經提前抓到了,事兒反而變難了。”
但偏偏沒辦法去怪任何人,
難不成去怪四娘?
怎麼怪都怪不到四娘身上啊!
最後,鄭凡下了決斷,道:
“先照舊。”
範正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應了下來,他的任務,是幫助這位伯爺,而不是代替他做任何決定。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