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易心底一陣的厭惡，冷聲的說道：“你最近和程少臣走的很近？”
江芊芊愣了愣人，然後低聲的說道：“你不是讓我接近他的嗎？”
明易聽到她的話，氣更不打一處來，冷笑著說道：“所以你把所有的事告訴程少臣？”
江芊芊的臉色驟然蒼白，握緊了電話半天說不出話，許久，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阿易，我不是故意的。我前兩天喝多了。不太記得那天我說過了什麼，我......”
“蠢貨！”明易憤怒的朝著她罵了一句。
江芊芊無辜的解釋著：“阿易，我那天喝多了，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了。”
“......”
......
三天後
今天是溫賢寧的喪禮。
窗外的天陰沉而壓抑。
黎筱寒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目光平視著前方。
她和往日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是她一早就穿衣起來了，然後站窗前一動不動。
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長裙。
顧陌成默默的看著她，沒有開口打擾過她。
當江夢雅過來的時候，看到那條長裙的瞬間淚流滿面。
她捂嘴輕聲的嗚咽著。
這條裙子是溫賢寧在筱寒二十歲的時候給她的生日禮物。當時筱寒還嫌棄的對溫賢寧說：這衣服是要讓我再說喪禮上穿的嗎？
記憶歷歷在目。
誰都沒想到曾經的一句戲言居然成真。
黎筱寒穿著這條裙子參加溫賢寧的喪禮。
她捂嘴控制住情緒，沙啞的朝著黎筱寒說道：“走吧，溫家那邊靈車已經走了，我們現在過去正好。”
說著她朝著顧陌成說了句：“我和筱寒一輛車，你自己開車過來。”
顧陌成點了點頭。
帶著黎筱寒上車，她臉上的情緒還是像平時一樣毫無波動，只是眼底比往日多了一層霧霾。
帶著黎筱寒到現場的時候，來送溫賢寧的人並不多。溫家的規矩是長輩不能親自來送晚輩的，溫賢寧是溫家最小的，所以送他的人並不多。
黎筱寒看到溫賢寧棺材的那一刻，眸光終於有了波動。
胸口急遽起伏著。
認識溫賢寧的人自然都認識黎筱寒，他們也很清楚溫賢寧的死因。都相視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
“賢寧，這裙子好看嗎？”黎筱寒終於開口了，聲音嘶啞的問著。
記憶流轉。
那一年，溫賢寧送黎筱寒裙子的時候，是她二十歲的生日。
當時她是真的嫌棄溫賢寧的衣服，百無禁忌的朝著他說道：“這個顏色你是讓我在你喪禮上穿嗎？”
沒想到一言成讖！
“賢寧，對不起。”黎筱寒空洞的雙眸有透明的液體滾落，胸口滾燙。
虧欠太多，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對溫賢寧說。
他的這一輩子都浪費在她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