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著如門板似的大門牙。
光頭大漢將手裡死狗一樣的血人,扔進院落。
發懵的季常樂眸子猛縮,體內氣血調動,手落在劍柄之上。
然而,如蠻荒巨獸般的恐怖氣息降臨,將其鎖定。
長劍拔出一半,動彈不得。
猶如巨石壓在手背,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
“你!你是誰?”
季常樂咬著牙,聲音磕磕碰碰。
“折雲手,吳當。”
大漢饒有興致地看著發抖的季常樂,目光掃過他的佩劍:
“青松觀的道士?”
“看在你們觀主的份上,走吧。”
然而,當壓力散盡,季常樂將長劍盡數拔出:
“這裡是南安縣諭書宅院,你強闖此處,莫不是要與朝廷作對?”
吳當眸子漸冷,雙手抱在胸前:
“諭書又如何?”
“諭書養的狗,莫非就能來監視我?”
“我倒是想要親口問問葉諭書。”
“更何況你一個江湖中人,淪落為朝廷鷹犬,簡直就是丟盡青松觀的臉。”
訓斥般的話語,讓季常樂臉色鐵青。
一道身影,踏著月色來到院子。
“葉少俠!”
季常樂呼吸急促地來到葉歲安身邊,低聲說道:
“折雲手吳當,三年前便是煉血九境武者,雖為散修,但早年得奇遇,習得三十年前失傳的掌法排浪掌。”
這就是葉歲安和季常樂的區別。
後者混跡江湖,對這些江湖人士更加熟悉。
“按常理,吳當應早能突破內氣,不知為何一直徘徊於煉血九境。”
季常樂聲音忽然壓低,如蚊蚋般低鳴:
“根據某些江湖傳聞,吳當是突破內氣境失敗損了武道根基,再也無法突破。”
“但一身戰力,比尋常煉血九境武者強許多!”
頓了一下,季常樂接著說:
“以其實力,拍死妖王並不難。”
這才是季常樂如此驚懼的原因。
排浪掌無比玄奧,一掌接一掌疊加,有著能推動波濤大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