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我怎麼能要呢?”廖倩看著這個手提箱有些犯難。
“這是他們給你的賠償,理所應當啊!”程虞說道。
“不不,這錢我不能要。”廖倩推辭道。
“你不要,這可就難辦了。”程虞兩手一攤。
“這錢是你要來的,由你處置吧。”廖倩說道。
“這錢雖是我要來的,但這錢卻是給你的賠償。就算要處置它,也得你來處置。我還真不能處置。”程虞誠懇地說道。
廖倩想了一會,說道:“既然你也不願要這筆錢,那咱們這樣吧,把他捐給希望工程。”
“好主意!”程虞興奮得一拍桌子。
“小廖,怎麼回事啊?”歐丕剛的大嗓門老遠傳了過來。原來,歐丕剛聽汽修廠的負責人說了廖倩的車子受損嚴重的情況,趕忙跑過來了。
“啊呀,歐總,您怎麼過來了?我沒事啊。”廖倩聞聲迎了出去。
“讓我看看,我看看。”歐丕剛把廖倩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看到廖倩確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歐總,您好。”程虞也過來跟歐丕剛打招呼。
“歐總,這次幸虧有程記者在。程記者可是一個武功高手呢?”廖倩對歐丕剛說道。
“是嗎?”歐丕剛將信將疑。
“咱們到辦公室裡面說吧。”廖倩把歐丕剛和程虞讓進了辦公室。
廖倩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把發生的事情給歐丕剛詳細講了一遍。歐丕剛聽得毛髮直豎:“太危險了,這真是太危險了。小程記者,我真得好好感謝你啊。如果沒有你在場,這次小廖真的就危險了。如果小廖真的有事,我該如何向她的父母交代啊?”
“歐總,這是我應該做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廖經理是我的朋友。”程虞站起來說道。
“對對對。”歐丕剛連連點頭,伸出雙手使勁握住了程虞的手。
歐丕剛又問廖倩:“小廖啊,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
“歐總,我真沒得罪什麼人。”
“明白了,那就是針對我,針對我們這個專案。”歐丕剛突然想起來廖倩說歹徒中有一個人認識程虞,便問道:“程記者,歹徒中有個你認識的人?”
“是啊,歐總,這個人我在鼓嶺縣見過。”程虞把在鼓嶺縣見到黑胡椒和朱谷立等人的過程說了一遍。
歐丕剛聽了,點點頭說道:“這就清楚了,這幫人是歐丕強派來的打手,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阻撓我們的樓盤建設。小廖啊,你可要倍加小心了。他們這次沒有得逞,後面一定還會再來的。”歐丕剛又抓住程虞的手說:“程記者,這幾天你能不能先陪同小廖上下班?”
“這……”程虞沒有心理準備,猶豫了一下。但歐丕剛顧不得許多,使勁握了握程虞的手說道:“程記者,我會給你付報酬的。”
“歐總,我不是這個意思。”程虞連忙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肯定不是為了錢。但我沒別的辦法報答你,也只能給你一點報酬了。你就不要推辭了。小廖現在處在危險當中,你是她的朋友,就算幫朋友一個忙吧。”歐丕剛幾乎是哀求了。
程虞覺得再推辭就不好了,便點點頭,答應下來。歐丕剛與程虞和廖倩又仔細商量了一番對策,這才放下心來。
黑胡椒那顆小心臟可就懸在半空了。他任務沒完成,十萬塊錢卻掏出去了,他是既害怕又心疼。害怕的是沒完成任務,朱谷立不會輕饒了他,心疼的是這麼一大筆錢,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以往他遇到硬茬,也曾出錢了事。但後來他都能想辦法再把錢搞回來。所以,這次他也想用這個緩兵之計,企圖先用錢穩住程虞,然後再用什麼辦法把錢弄回來。但他領著幾個殘兵敗將逃回來後,越琢磨越覺得這次要把錢再弄回來的難度是巨大的。
“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黑胡椒長嘆一聲。他越發想念在外地辦事的黑鐵。“他媽的,要是有黑鐵在,今天也不至於狼狽到如此地步。”
自從黑鐵與黑胡椒籠絡幾個螳螂門的不良弟子,再加上吸收了一些社會閒雜人員,組成了所謂黑螳螂,便與朱谷立勾結在一起,成為朱谷立的僱傭打手。前幾天,朱谷立安排黑鐵帶著幾個高手去了南方,悄悄打聽荊軻匕首的買家的訊息。黑鐵臨走前,讓黑胡椒在瀛洲主持黑螳螂的所謂業務,沒想到,在這期間,黑螳螂接的第一單大業務就被黑胡椒搞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沒辦法啊,事兒辦砸了,還得硬著頭皮向金主報告。黑胡椒在醫院安置好幾個同夥,直奔富浴東海洗浴中心,當面向朱谷立謝罪。
到了朱谷立房間門口,見黑豹守在那裡,便上前問道:“黑豹哥,鬼谷先生在裡邊吧?”
黑豹點點頭。
“那我可以進去嗎?”
黑豹搖搖頭。
“我有急事要向鬼谷先生彙報啊,黑豹哥。”
“到這裡來的,哪個沒有急事?先生在裡面按摩呢。等等吧。”黑豹一向看不起黑胡椒。提起黑胡椒,黑豹在背地總是鼻子一哼:功夫不咋地,鬼心眼子倒不少。
總算等到按摩師出來了,黑胡椒又腆著臉對黑豹說:“黑豹哥,麻煩你進去給通報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