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爺,這真的是一件贗品嗎?舵爺,你可不要蒙我啊。”黑鐵說道。
“呵呵,直到現在,你還以為這不是贗品?難道我舵爺會撒謊?你把我舵爺當成什麼人了?”
“舵爺,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件贗品啊。如果這真的是一件贗品,那一定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岔子。鬼谷先生和我怎麼會弄一個贗品來糊弄舵爺呢?這不符合常理啊,舵爺!”黑鐵申辯道。
“黑鐵,事到如今,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舵爺的槍抖了抖,黑鐵嚇得臉色都變了。
“舵爺,你說怎麼辦吧?”黑鐵說道。
“你跟你的弟兄們說,讓他們回去轉告鬼谷,三日內把真品送來,否則,我就把你剁成肉醬扔到海里餵魚。”舵爺厲聲喝道,“跟他們說,快點!”
“好,我說,我說。”黑鐵大聲喊道,“弟兄們,舵爺說了,讓你們回去轉告鬼谷先生,讓他拿真品來換我。三日內不來,我可就被,就被……”
“三日內不來,我就把他剁成肉醬餵魚!”舵爺喊道。
“走。”舵爺押著黑鐵上了自己的大奔。
舵爺的隨從們也紛紛上了車,三輛車快速向黑松林外駛去。
“咋辦啊?”黑老泡問道。
“咋辦?趕快追啊!”黑胡椒一揮手,黑螳螂們亂哄哄跑到車上,發動起車子追了上去。
黑胡椒的車子在前頭,剛要追出黑松林的時候,前面的兩顆黑松忽地倒在路上,擋住了車子的去路。這明顯是舵爺安排的人搞的鬼。
“他孃的,人家這是早有準備啊。”黑胡椒罵罵咧咧地下了車,指揮手下把黑松挪開,等他上了車打算再追時,舵爺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黑胡椒只好打電話向朱谷立彙報:“鬼谷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朱谷立強作鎮定。
“先生,黑鐵被舵爺綁走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說仔細點。”朱谷立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黑鐵囉裡囉嗦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們現在就在燕尾港市住下來,舵爺一定會跟你們聯絡的。記住,接到舵爺的電話後,不要輕舉妄動,要請示我後再行動。”朱谷立掛了電話。
“他孃的,還真是讓鷹啄了眼了。”朱谷立在地上打了幾個圈,皺著眉頭反覆盤算著。他最想不明白的是,舵爺是靠什麼看出這把荊軻匕首是一件贗品呢?難道是有人走漏了訊息?不可能啊,首先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自己和黑鐵,倘若是黑鐵走漏訊息,舵爺也不會把黑鐵抓走了。況且,黑鐵跟了自己多年,自己對黑鐵不薄,黑鐵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如果是造假的鑄劍師傅走漏訊息,那就更不可能了,鑄劍師傅就靠這個吃飯,凡是找到他製作這類東西的,都是委託他仿作贗品,如果他的嘴不嚴實,以後誰還敢找他製作贗品呢?他又怎麼能砸了自己的飯碗呢?
再說了,這個黑鐵也是太大意了,怎麼讓舵爺輕易得手了呢?現在,黑鐵落入舵爺之手,一下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後面的事情可就太不好辦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如何採取行動才能化被動為主動呢?朱谷立反覆思考著。
黑鐵被舵爺挾持到車上後,立即被反背雙手銬了起來。
“能不能輕點,銬得太緊了。”黑鐵喊道。
“銬一隻猛獸,怎麼敢不緊呢?”舵爺冷笑道。
黑鐵嘆了一口氣。
“黑鐵,你不要怪我。都是你家老鬼谷自作聰明,企圖以假亂真,渾水摸魚。沒想到還是栽到了我的手裡,讓你做了犧牲品。要怪你就怪那個老鬼谷吧。”舵爺又大笑起來。
“你錯怪我家先生了。我家先生也不知道這是個贗品啊。”
“他不知道?那誰知道呢?”
“舵爺,在鼓嶺縣拍賣之前,誰也沒見過荊軻匕首的真容。按道理說,鬼谷先生和我是除了黃蔫兒之外,見過匕首真容的兩個人了。別的人都沒有見過真品,那又憑什麼斷定這個不是真品呢?”黑鐵說道。
“呵呵,你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所以,老鬼谷就耍起了心眼子,以為沒有其他人見過真品,他就想來個以假亂真?”舵爺冷笑兩聲,“可是啊,老天有眼,老鬼谷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拍走了真品之後,黃蔫兒這個鑽進錢眼兒的傢伙,把沒有拍成的幾個大客商偷偷攏到一起,以每幅10萬元的價格出售了真品的高畫素照片。而我的手裡,就有這樣一幅照片。你還有什麼話說?”
黑鐵聽了,心裡暗罵黃蔫兒不是東西,沉默良久,說道:“既如此,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但是,我敢保證,鬼谷先生絕沒有欺騙舵爺之意,我黑鐵就更沒有這個動機了。至於這把匕首為什麼變成了贗品,一定是在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至於問題出在哪裡,我還一時弄不清楚。但我希望舵爺不要急於下定論。我想,鬼谷先生得到這個訊息後,也一定會把這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的。到那時,我們一定會把真品賣給舵爺。希望舵爺三思啊。”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黑鐵在我手上,我相信老鬼谷就不會置之不理。老鬼谷的小小虛榮心一定會促使他假惺惺地來救你的,到那時候我再與這老東西好好談談。”舵爺說完這些話,沒等黑鐵回應,又對前排的老鷹說道,“老鷹,你找個妥實地方,把黑鐵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