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雨把張母拉了起來,擦去張母嘴角的血跡。張母抓著虞小雨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虞小雨給張母拭著淚,安慰道:“大姨,你別哭了,這不是有我嗎。”
“你誰啊?敢管我家閒事。”張友好問道。
“你這個天殺的,你丟人丟到家了。”張母哭道,“看你弟弟回來,你怎麼跟他交代?”
“我弟弟怎麼了,弟弟掙錢,哥哥花,天經地義。”張友好振振有詞。
張友好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不對啊,村子裡從來沒見過這個美女,這到底是誰呢?”
張母見張友好在轉眼珠子,知道他沒打好注意,拾起地上的一張鐵鍁,舉起來朝張友好打去,邊打邊喊:“老孃我今天拼了,和你這天煞的同歸於盡。”
張友好見來勢兇猛,加上旁邊還有虞小雨看著,不敢造次,慌忙往後躲閃,邊躲邊說:“今天算我倒黴,回頭再說。”說著跑了出去。
張友好走後,張母很快恢復了平靜,看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忙碌了一天的村莊逐漸靜了下來。張母把做好的麵條用盆端到桌上,旁邊擺上兩幅碗筷。又搬過兩隻黑乎乎的木凳,擺在桌子旁邊。邊往碗裡盛面,邊招呼虞小雨過來吃飯。
這種又粗又硬的麵條,虞小雨實在難以下嚥。張母見小雨吃得很慢,便用一隻小碗,倒了些老醋,遞到小雨面前。
“小雨,往面裡倒點醋,吃起來特別香。”張母對小雨說道。
小雨看張母關切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拿起醋碗,往面裡倒了一點,用筷子拌了拌,試著吃了一口,總算有點味道。
吃完飯,張母拉開電燈,屋裡頓時亮了起來。小雨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想找個插座充電,屋裡卻連個插座都沒有。
張母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小雨說著話。小雨能聽得出來,張母是在拐彎抹角地探聽自己的情況。
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張母說:“小雨,咱們睡下吧。”
小雨看看窗外,窗外已是黑咕隆咚,村莊靜得有些嚇人。
小雨也確實累了,很想躺下休息。但她看看眼前這張鋪著破棉絮的床,心裡很是躊躇。
“小雨,咱娘倆就在這床上擠擠吧。你可別嫌髒啊。”
小雨忙說:“大姨,這挺好的。”
“小雨,你躺床裡邊,我躺在床的外側。”張母說著,把小雨讓到床的裡側。張母自己很快脫下衣服,蓋上已經多處撕裂,露出黑乎乎老棉花的被子。
小雨看看這床黑乎乎的被子,實在不想睡在裡面。便和衣躺下,只把被子蓋住自己的雙腳。
這種黑乎乎的環境,加上連日的疲累,虞小雨很快睡了過去。
雖然睡了過去,但畢竟是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小雨的第六感還是保持著相當的警惕。迷迷糊糊當中,小雨覺得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胸部。
虞小雨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黑暗中她覺得一個黑影正向她壓了下來,黑影口中撥出的煙油子味直噴她的面孔。
虞小雨使足了勁,朝著黑影一腳踹去。只聽一聲殺豬般慘叫,黑影被踢落床頭。
虞小雨急忙整理自己的上衣。張母也被驚醒,喊了一句:“來賊了!”伸手拉開了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