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虹看賽嬋娟真急了,忙說:“好好好,你水平高可以了吧。”
賽嬋娟見好就收:“你早就該這麼說。”轉過頭對程虞說:“程,吃塊巧克力,這是我老舅從歐洲帶回來的,特好吃。”
程虞看兩個女孩打嘴仗,已是手足無措,滿頭是汗。見賽嬋娟給巧克力,不接又不好,只好接過來放在一旁說:“謝謝賽姐。”
陶虹實在看不下去,說一聲:“我有個採訪。”拎著包轉身走了。
剩下程虞和賽嬋娟,氣氛有些尷尬。程虞想走吧,又覺得這是第一天上班,早退不合適,就拿著報紙堅持著看。賽嬋娟動不動回過頭來看看程虞,見程虞一心看報,只好又轉回頭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程虞站起來跟賽嬋娟說:“賽姐,我下班啦。”背上包就走。
賽嬋娟一聽,急忙說:“程,你別急著走啊,我有車,我送你回家。”然後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賽嬋娟只聽程虞說了聲:“賽姐,不用了。”抬頭一看,程虞已不見蹤影。賽嬋娟嘟囔了一聲:“這個程,跟我還這麼客氣。”
程虞急匆匆來到公交站點等32路車。正是下班時間,站點已有很多人在等車。
32路車來了,程虞隨著乘客們一起往車上擠,不知怎麼地,他覺得有些異樣,回頭看了一眼,猛然發現自己身後的這人不就是早晨被胖小偷劫持的美人痣姑娘嗎?
程虞當時沒想別的,只是想,真巧啊,我們下班又坐同一班車,和這美女還真是有緣。
程虞跟著乘客往裡走,好不容易站穩了。再一看,原來在自己身後的美人痣姑娘已擠到自己前面去了。
車子開起來了,大家也各就各位站好了。
這時,程虞看到那個美人痣姑娘掏出一個小鏡子照了照,理了理頭髮。程虞看那面小鏡子很像自己早上放到雙肩包裡的那面。心想,真有意思,這美女用的鏡子也和我的一樣。
又到了一個站點,這個站點沒有什麼人下車,只是擠上來一個髒乎乎農民工模樣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塑膠袋,好不容易擠上了車。一些乘客看他身上太髒,便給他讓開道路,這位老農民工居然擠到了程虞的前面。
車子繼續晃晃悠悠往前走。
走了有四五站的樣子,前面一個女乘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概下一站就要下車了。女乘客慢慢往外擠著,程虞看這女乘客好面熟啊,猛然想起,這不是早上被胖小偷偷了錢包的女乘客嗎?這個女乘客的大波浪頭髮和精緻的五官,給程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程虞看著這個要下車的女乘客,覺得這個女乘客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女人味。
但是,令程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那個大波*乘客速度飛快地把老農民工的黑塑膠袋裡的一個紙包拿了出來,卻把一本書塞進了老農民工的黑塑膠袋。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慢慢往外擠。
程虞剛想有所動作,卻見那個美人痣姑娘悄悄對老農民工說:“大爺,你的袋子破了。”
老農民工一看,自己的袋子確實破了,急忙開啟一看,發現自己裝錢的信封不見了,裡面只是裝著一本書。他急得大叫起來:“我的錢呢?我的錢不見了。司機快停車,我的錢不見了,這可是我老伴的救命錢啊。我老伴還等著這錢做手術呢。”
車上立刻騷動起來。這時車子正好到站,司機也把車門開啟了。眼看著那個大波浪美女就要邁腿下車,卻不想被程虞一把拎了回來。
“你要幹嗎?耍流氓啊你。”大波浪美女尖叫起來。
程虞抓著她的胳膊不放,等她喊完了,對她說:“把你的包開啟,把錢還給那位大爺。”
“你說什麼啊,莫名其妙。”大波*說道。
程虞手上稍一用力:“我說什麼,你應該明白。”
大波*本來還想掙脫,卻被攥得好像骨頭要斷似的。嘴裡還是說:“我沒拿他的錢。”
“那咱就只能到派出所去說了。”程虞冷冷地說。
“別別,派出所就別去了。我還他錢就是。”大波*說著把自己的包遞給老農民工。
老農民工一把抓過來,拉開拉鎖一看,果然自己裝錢的信封就在裡面。“確實是我的錢,我的錢找到了。謝謝你啊,小夥子。”說著把錢拿出來,又把大波*的包扔了回去。
程虞見找回了錢,便鬆了手。大波*立即下車逃走了。程虞想,女賊,你快滾吧,滾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