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疲憊。
三人起身。
姬老六看著面前的簾子,依照他對自己父皇的瞭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自己的父皇,絕不會用這種流於形式的物件做遮擋的。
他可以用手段,他的手段也很厲害,但他不屑用這種手段。
但這種情況下,不見大臣,不見兒子,是不可能的。
燕皇陛下,
必須發出自己的聲音,
必須讓自己的臣子和兒子們知道,
他,
還清醒著。
就是魏忠河,也承擔不起“隔絕中外”的罪名。
但凡有這種舉動,就會被視為謀逆。
接下來,
燕皇的反應,
更是佐證了姬老六的猜測,
因為燕皇沒有用一問一答的方式,
而是直接以自己口述的方式以做安排,這意味著燕皇現在的精力,很成問題。
“對楚接下來的一切事宜,以靖南王的意思為準,太子照辦就是。”
“是,兒臣遵旨。”
這意味著,靖南王的意思,將變成朝廷的意思,監國太子會完全地配合靖南王。
是戰是和,
若是戰,如何戰,
若是和,如何和,
都由前線的那位統帥說了算。
這已經不僅僅是相信靖南王的能力了,更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賑災之事,莫要著急,只要打了勝仗,老燕人,一切都好說。”
這是對民心的安撫,以及一種莫大的自信和篤定。
“是,兒臣明白。”姬老六馬上回應道。
“要求今年乾人歲幣,換做糧食,向乾國朝廷,追責鍾文勉擅自犯我邊境之罪。”
楚國皇都告破,不管怎麼樣,大燕伐楚之戰,形勢大好。
在這種前提下,對乾人,可以蠻橫一點,行壓榨之舉了,而乾人,應該會忍氣吞聲。
“是,陛下。”趙九郎行禮回應。
“好了………”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太子說道。
“說。”
“捷報摺子上,靖南王特意提到了平野伯,在伐楚之中,立下的所有功績。”
不寫別人的,就詳細寫了平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