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個,必然就是幫著吃飯的趙九郎。
古往今來,皇帝賜膳,那是大臉面,大恩榮,趙九郎卻硬生生地被這恩榮給吃胖了。
“新君正值壯年,且新君的手段是不差先皇的,所以,新君完全有能力,將自己看著礙眼的,全都推了個乾乾淨淨。
反正,
他有年華,有精力,也有能力,更,有先皇磨礪出來的心性,可以重新收拾這一切。
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總兵,
如果本輔是你,
今日,
其實就應該自負荊條,去宮裡跪下請罪。”
“呵呵。”
李良申笑了。
趙九郎也笑了,道:“唉,鎮北軍,無法無天慣了,但奈何,今時不同往日了,李總兵排開官面上的官身,江湖上,也有四大劍客之名。
但斷不可將江湖之氣,草莽之行,帶入這廟堂之上。
他虞化平,是一直身於江湖,而你,則生於廟堂。
只要他虞化平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亦或者是,那出格的事,平西侯爺壓不住,那他隨時都可以退一步,繼續那江湖的海闊天空。
你,
李良申,
不可以。
你,是沒有江湖的。”
“宰輔所言,未免危言聳聽了一些。”
“呵,自古以來,恃才傲物者,能得好下場的,又有幾個?
論打仗,這幾年,您在京畿衛戍,打了什麼仗了?
論官場,鎮北王爺早早地自剖心跡,是斷不可能造反的,您還有什麼依仗?
無非是有一個四大劍客的名號而已,
他乾國不也有百里劍,楚國不也有造劍師,
如何了?
一個四大劍客,
陛下,
還真不至於太放在眼裡,否則,就是你真的太小瞧於陛下了。
記仇的人,並不是小肚雞腸;
敢記仇,敢報仇,
有時候反而才是真正的一種心胸豪氣。
言盡於此,
李總兵自己看著辦吧。”
“那陛下為何又想讓我去南望城?總不可能是希望借那乾人之手,來殺我吧?”
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