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燕皇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兒子不停地對自己大不敬。
但今日的他,卻沒有絲毫的怒氣。
“你隨意,朕今日,不會動怒。”
跪伏在那裡的太子聞言,緩緩地抬起頭。
他的動作,引起了燕皇的注意;
當太子抬起頭看過來時,正好碰上了燕皇轉過來的目光;
隨後,
太子又將腦袋,埋了回去。
姬成玦伸手,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就這麼地和自己父皇面對面地坐著。
“姬潤豪,小爺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投胎做了你的兒子!”
“你年幼時,有乳孃,沒有被凍死在道邊,沒有被拐賣,沒有生凍瘡,沒有落殘疾。
就是現在,
如果你不是朕的兒子,
你有什麼資格,
出現在這裡,
對著朕,
發著你的脾氣?”
燕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成玦,你逃不脫的,你掙不開的,你就是現在回去,用胰子,將自己洗上個百八十遍,就算是你將自己的皮,給洗下來。
你也依舊改變不了,自己,是姬家皇子的事實,是朕的兒子的事實。
沒有朕,
就不會有你。
朕知道,你一直在為你母妃的事,生朕的氣……”
燕皇微微側了側下顎,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兒子,
繼續道:
“是你母妃,先選擇了朕,才有了你,而不是為了你,才選擇朕。”
“嘁………”
姬成玦不屑地搖搖頭,
道:
“嘖嘖,爹啊,您這不要臉的勁兒,可真像您兒子啊。”
“呵呵。”
“朕,從未想過你能原諒朕,朕欠無鏡的,也欠梁亭的,但朕,從未欠過你們這些個小畜生。”
“我們是小畜生,成吶,那您是什麼?”
“朕,早就畜生不如了。”
“嘶……”
姬成玦站起身,似乎是在找尋著四周的物件兒,最後,乾脆將自己腰間繫著的鼻菸壺扯下來,向著地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