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起來,
本就寒冷,而在這座沒人氣的王府襯托下,有些……刺骨。
一時間,
姬成朗有些恍惚。
彷彿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
他站在通往鳳正宮大門的宮道上,
舅舅,依舊站在那裡。
他彷彿冥冥之中,再次聽到了母后的哭喊。
但這次,
不是哭喊著閔妃,
而是……田家。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往回撥弄了一輪。
那一日,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六弟,變得比以前,更愛笑了。
他荒唐,
他灑脫,
他在皇子府邸和外宅裡,養了很多的歌姬舞姬;
他會講笑話,他會逗弄兄弟們開心,在面對父皇時,他比以前,更為自如。
彷彿父子之間的感情,
因為母妃的死,
變得更親近也更濃厚了。
他能感覺到,六弟放下了一些東西,比如……他的驕傲。
當年的六弟,他優秀,他聰慧,但因為年紀還太小,所以還不太懂得去掩藏眼神深處的驕傲。
他自比父皇,他優秀過兄弟;
生在平民之家,那叫天之驕子;
生在帝王之家,那叫………
但在以後的這些年裡,姬成朗沒有再從六弟的眼睛裡看見過“驕傲”二字,一次都沒有。
是丟了麼?
姬成朗不信,
是更會隱藏了。
六弟告訴他,他在鎮北侯府門口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校尉,姓鄭。
是那個姓鄭的,將他從蠻子的手裡救了下來。
那個蠻子,很厲害,是蠻族王庭的左谷蠡王。
後來,
姬成朗知道,那個姓鄭的校尉,走兵部,調任至銀浪郡當守備。
然後,
自己見到了他,
在皇子府邸。
確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