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調兵的侯爺都不曉得除了去宗人府外還要去哪裡,合著你們比本侯心裡還有數。
鄭凡看了看手中的天子劍,
劍,終究只是劍,天子,到底還是天子。
自己先前出來時,腦子裡還想著董卓呢,結果竟然傻不拉唧地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這三路兵馬,
今日不管在京城內做了什麼,
這鍋,和影響,都將落到他鄭凡腦袋上。
日後史書上也都會記載,是他平西侯奉詔領兵入京城,造成……
嗯,
會造成什麼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還不曉得呢。
坐在貔貅背上的鄭侯爺閉上了眼,
以前被老田趕鴨子上架了好幾次,但其實自己心裡清楚,老田是在為自己鋪路,自己有時候的拒絕,更像是一種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在對當哥哥的賣乖,故作矯情。
但真正的帝王,真正的皇帝,似乎早就習慣了將天下將芸芸眾生將自己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當作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或許是自己以前不在京城按部就班地發展,所以以前對這種感覺感觸不深。
現在,
體會到了。
也沒什麼好憤怒的,更沒什麼好炸毛的,心裡要說多生氣,還真沒有。
甭管今日燕皇為何如此精神抖擻,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鄭凡堅信,皇帝撐不了多久了。
得,
您接著耍,
您家老小繼續耍,
等你們耍完了,
我再耍我的。
………
當鄭侯爺剛將兵馬“調”入城內時,
朝堂的金殿上,
那一起關於天家血脈和皇子失德的案子,進入了真正的高朝。
魏忠河領著人,將柔姑和女童帶了進來。
魏公公拿去柔姑頭上的罩頭,而後,緩緩地走回陛下身側。
群臣的目光,馬上聚集在了柔姑身上。
包括,
前面跪著的兩個皇子。
姬成玦扭過頭,看向那個女人。
他一直知道女人的身份,在他外公遺留下來的遺書裡,為他這個外孫,留下了很多筆遺產。
柔姑,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