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開口道,
嘴角,
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笑意。
他抬起雙臂,架在了浴桶邊緣,低頭,看了看裡頭那黑銀的水,搖搖頭,
感慨道: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君王渴望追求長生,為此服用丹藥,當真是一群蠢物,服的,竟然都是這些玩意兒。”
看來,燕皇的精神頭,真的是已經恢復了,居然有閒情逸致去不屑歷史上的那些自己的同行們。
田無鏡將雙手從浴桶裡收回;
李梁亭則手撐在浴桶邊,仔細端詳著燕皇。
“大兄,氣色不錯了,你說,你要是就這麼著了,不是什麼勞什子的迴光返照,那該多好,呵呵。”
傷心,不一定要用悲傷來表達;
事實上,生死這種事,對於他們三人而言,可能早就看淡了。
“有十天,知足了。”
燕皇揚了揚脖子,
道;
“梁亭,幫哥哥我搓搓背。”
“別了吧,大兄,你也不瞅瞅這水多髒,咱雖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但好歹現在也是個王爺,雖然打小吃食粗糙了點兒,但外人瞧咱也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這般埋汰的事兒,可別喊我做。”
田無鏡伸出一根手指,
一道藍色的氣旋其指尖旋轉,
而後順入浴桶之中,
再指向一側暖房內的植被上。
須臾間,
浴桶水面上的黑銀色的東西竟然被剝離出來,化作一道水霧,噴灑向了那些植被。
這些被培植在暖房裡,四季青翠的植被瞬間呈現出衰敗之色;
但,浴桶裡的水,卻真的肉眼可見的清澈了一些。
李梁亭沒好氣地伸手指了指田無鏡,
罵道:
“小鏡子,看來是真的小時候沒把你揍夠!”
也就只敢提小時候了,
莫說自己受了傷後氣血提前衰敗,就算沒受過傷,一路修煉到今日,李梁亭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是田無鏡的對手。
狠話歸狠話,
李梁亭還是順手從旁邊架子上抽出一條毛巾,走到燕皇身後,開始幫他搓背。
燕皇閉上了眼,
像是在享受。
曾幾何時,
兩隻雞腿,就能騙那會兒還傻憨憨的鎮北侯府小侯爺替自己搓澡擦背。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