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映象是想到了什麼,
開口道;
“對了,上次與你說過的那件事,本王………”
鄭凡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腦海中當即浮現出田無鏡那一日在郢都大火之中對自己說話,
他說,
他以後如果想解脫,會和自己商量一下,選一個最合適的解脫方式。
“吧嗒!”
鄭凡手中的筷子,落了下來。
“王爺,這麼快麼?”
田無鏡看著鄭凡,
道:
“都這麼久了。”
鄭侯爺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是啊,都這麼久了,您還惦記著吶?”
“本來忘了的,一算,你該來了,就記起來了,就想著讓你幫忙一起品一品。”
“我……”鄭凡點點頭,“您都已經想好了?”
“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是,不是難事,我也答應過了您,但您可不可以別說得這麼輕巧?”
“很難麼?”
“對我而言,很難。”
“呵,那你上次,不是做得挺好的?”
“我那是被您逼的,我次次都是被您逼的!”
我不想死,我一直想苟,想種田,想發育,是你,一次次地把我推前面去拼命!
“被逼的?”
“算是吧。”
“哦,本王這個,倒不是被逼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是早就想好了的,行,行,行,我就不該火急火燎地趕路過來,我來錯了。”
鄭侯爺說著說著,伸手擦了一下泛紅的眼眶。
“你不來可不行,你不來得話………”
田無鏡伸手,
向身側一抓,
亭子外,有一個小爐,爐子上架著一個蒸屜。
當即,
蒸屜被拘了過來,落在了桌面上。
田無鏡伸手,拿去了蓋子,裡頭躺著的,是一圈熱騰騰冒著白氣的饅頭。
拿了一個饅頭,
遞給了鄭凡,
“你不來,我怎麼知道這帶餡兒的饅頭我做得正不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