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宮望放下筷子,走了下來。
宮璘依舊用嚴肅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老子,不帶絲毫退讓,其手中拿著的,正是平西侯爺的令牌。
大成國還在時,宮望就是大將。
這些年,也是久經戰陣,其身上的威勢,自是不可小覷。
更別提,還有這一層父子關係,父為子綱。
但宮璘仍然筆直地站在那裡,眼裡,沒太多的情緒波動。
宮望笑了,
雙手抓住自己兒子的肩膀,捏了捏,
很是欣慰道;
“我兒,長大了。”
作為父親,看見自己兒子成熟了,心裡,自然少不了欣慰。
感慨完後,
宮望收回雙手,後退了兩步,對著自己的兒子,單膝下跪:
“末將宮望,聽候侯爺令!”
一時間,
帥帳內的文書和親衛們也全都跪伏下來。
宮璘捏著令牌,臉朝著令牌,道:
“侯爺問,宮望,你可知本侯最不喜歡什麼?”
宮望沒回答,這個問題,太寬泛了。
宮璘繼續道:
“本侯,最不喜歡自己的手下人,有其他心思。”
“末將不敢,還請侯爺明察!”
“宮望,你自己給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我曾一同上陣廝殺過的份兒上,本侯,給你一個當面說清楚的機會。”
“末將領命!”
宮璘長舒一口氣,將令牌收了回去,隨即,自己後退三步,對著自己的爹跪伏下來,用力且莊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青了。
先前,他是在傳令,他知道,自己爹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侯爺令。
但看著自己親爹向自己跪下,當兒子的,心裡是真的很煎熬,只有用這種方式加倍還回去了。
宮望笑了,起身過來攙扶起兒子,道:
“傻孩子,這算什麼,咱爺倆,一碼歸一碼的算。”
帥帳內,其餘人也都起身。
“爹,你犯事兒了。”宮璘說道。
宮望嘆了口氣,道:“我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次王府,看似沒事,但被削得很慘,穎都官場上,也有不少人倒了大黴。
其實,爹我也在尋思著,會不會輪到自己。
這不是仗打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