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這晉地,連帶著我大燕,就都不好過了。
今年,
我燕國,依舊旱災連連。”
晉地其實今年雨水不比去年少,但怎麼說呢,許是因為去年伐楚時開鑿了河堤,相當於來了一次堵不如疏,反而導致今年望江水系的壓力驟降。
擱在承平年代,沒國戰做藉口,誰敢決堤治水?
所以,很有可能,在接下來兩三年時間裡,要由晉地,向燕國輸血了。
“殿下辛苦了。”
這是真心話,不是拍馬屁,晉地,也就是穎都這一片要是能發展回來,對晉東,也是極大的助力。
在瞎子和苟莫離這倆老銀幣戰略家的盤算裡,
穎都這一塊,也就是傳統的司徒家核心區域,就是侯府日後嘴邊的肉。
不造反的話,晉東可以受到來自這一塊的反補,商貿人口流動將更發達;
真有一天要造反的話,
鐵騎西下渡江,
直接就能將這一塊富裕的地方拿下當作自己的前進基地。
“鄭侯爺,你說,反正我都既然坐在這兒了,咱就乾脆開啟天窗說一些敞亮話,你是支援太子,還是支援六弟?”
鄭凡搖搖頭,道:“不是本侯要故意敷衍殿下,而是本侯自己心裡,其實並沒有特別大的傾向。”
“哦?”
“本侯只希望大燕可以長治久安,本侯只希望,在未來十年裡,可以率領我大燕鐵騎,滅楚踏乾,再造諸夏。”
五皇子很認真地看著鄭凡,
最後,
點點頭。
他站起身,似乎打算出去在鄭凡給他安排的帳篷裡休息了,但走到簾子那裡,卻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鄭凡,問道:
“鄭侯爺。”
“殿下還有什麼事?”
“其實,我挺怕死的,真的。”
“巧了不是,本侯也怕死得很。”
“哈哈。”
五皇子笑了起來,
然後,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道:
“我對那個位置,沒太多的想法。”
“您,最好不要有,如果連您都開始覺得自己可以有機會的話,那,大燕就真的不知道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
“是啊,但,鄭侯爺,我想求您一個保證。”
“殿下儘管說。”
“如果真到了某一日,我………我希望,可以去您的侯府,求一個庇護。”
“身為大燕的將領,保護我大燕皇族,理所應當。”
“您知道的,孤想要的,不是這種套話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