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氣無力地問道,他其實才是最為虛脫的一個。
“打完了,可以把你的爪子,離我遠一些了。”
阿銘站起身,
老者從其背部摔落下去,掉在了地上,這一幕,很不人道,像是忤逆的兒子將自己父親的積蓄榨乾後隨即拋棄。
老者笑了,
對此,
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才是血族真正的味道,隸屬於貴族的,獨特虛偽。
“你知道……那個刀客……是誰麼?”
“我覺得,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去慢慢聊,我可以給你一口棺材,也可以給你不間斷的新鮮血液灌溉,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地,再把自己給養胖回來。”
反正,
侯府的冰窖,對於其他人而言,無非是夏日飲品的提供處,而對於阿銘而言,則是他的家。
陳設,東西,他吃的喝的,本就需要備下的,現在,無非是多了一個同伴,很方便。
老者卻咳嗽了一聲,
道:
“我是不是………該匍匐………在你腳下………親吻………你的靴子………”
“如果你現在還有力氣可以做到的話,我不介意。”
老者笑了,
在老者笑容出現的同時,
先前已經靈魂湮滅栽倒在地再無生息的刀客,竟然又重新爬了起來。
阿銘聽到了動靜,回頭,看過去;
隨即道;
“我親愛的同族摯友,又該到我們並肩作戰見證友誼的時候了。”
“呵呵呵………”
重新站起來的刀客,沒有去撿起自己掉落的刀,而是以一種極為彆扭的姿態,保持著身體的一種平衡。
阿銘注視著他,
開口道;
“靈魂,已經湮滅了才是。”
再小型中小型的禁咒,在對方毫無察覺或者說,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抵擋時,湮滅掉對方的靈魂,還是沒問題的,畢竟,目標是單一的。
老者卻開口道:
“他就像是一條………一條可以嗅到我味道的………蟲子………追逐了我………很久很久………”
“蟲子?”
阿銘目露思索之色,
道:
“是傀儡?養蠱,亦或者是,自身體內,就養著類似蠱蟲一般的存在?”
緊接著,
阿銘開口問道:
“你不是從荒漠來到燕國再到晉地來的,是吧,你去過乾國,乾國的……西南。”
乾國西南有土司,土司中有聖女,聖女擅養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