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要是連大燕的屠戶都日子過得艱難了,那大燕,怕是真的要不行了。
“哆哆哆哆哆哆!”
老何頭手起刀落,斬得砧板上的肉泥那叫一個“屍橫遍野”。
而這時,
院子門的,被從外頭推開了。
院門,是不會關的,天子腳下,又是臨街口的,關門,不大氣,也不講究;
來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身上披著風衣,戴著帽子,臉上,有些蒼白,也明顯的有些瘦削。
來人,
是這座院子裡的東家,曾經見過,還一道吃過飯。
老何頭面露笑容,準備喊自己兒子準備茶水,
然後低下頭,
發現自己的手還在繼續剁著肉餡兒,
竟然:
“啊!”
嚇得大叫了一聲,
用了一輩子早已得心應手的刀子竟然飛了出去,
於空中翻轉幾圈後,
插入地面。
好險,不是朝著東家去的。
老何頭“噗通”一聲,
整個人跪伏了下來。
揣著明白當糊塗,是個人都會,但不是誰都能做得好的。
很顯然,
老屠夫沒這個本事,所以,他跪了。
何初出來,一見自家老子跪那兒了,他也乖乖地跟著一起跪了下來,雖然不曉得跪的是什麼。
來人緩緩走了過來,這才發現,在其身後,還跟著一位紅衣小廝。
紅衣小廝走過去,將老何頭先前坐著剁餡兒的椅子搬了過來,放在了男子身後,男子坐下了。
“猜出我是誰了?”
老何頭用力點頭,不敢抬頭看人。
自家女婿是當朝六皇子,
外加老何頭也不再是當年初入京城的膽小屠夫,眼光見識,也長了許多,最重要的是,自家兒子往茶館給的那些茶水錢,確實不是白給的。
談不上什麼線索分析,就是感覺,感覺就得跪!
燕皇不以為意,
道:
“起了吧。”
“不敢!”
紅衣小廝走上前,伸手,攙扶起老何頭,老何頭不想起,他覺得還是跪著舒服,但奈何這年輕小娃娃力道賊大,竟然強行將其拉了起來。
這站起來後,老何頭竟然忘記了該如何去對人說話,這倆膝蓋,又開始哆嗦起來。
紅衣小廝又給老何頭搬來一張凳子,
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