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未及時申報。”
冉岷點點頭,道:“好,回巡城司!”
巡城司甲士們押解著王府護衛離開了王府,
許鵬依舊跟著,
冉岷沒騎馬,而是和許鵬並肩走著。
出了王府,
出了昔日的御道,
拐入民巷街面時,
四周聚攏著不少圍觀的百姓。
這些百姓大多往上數幾輩子都是穎都人,在他們的認知中,已經習慣了司徒家高高在上的存在。
哪怕後來燕人來了,皇宮變回了王府,但司徒家嫡系這一脈,依舊保持著尊榮。
但今日,
這股子尊榮和不可侵犯,
被踐踏了。
走在冉岷身邊的許鵬開口道;
“許某聽說,新太守大人,下的令是砍頭?呵。”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
隱含著,
一種商量。
因為任何事情,都應該有迴旋才是。
冉岷忽然覺得有些乏味,
有些人,連求人,連商量,都得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口吻;
而且,
偏偏看不清楚形式。
冉岷故作訝然道:
“啊,冉某差點忘了,多謝許統領提醒,牢獄已滿,人也沒地方關押,來人,就地處決!”
“噗!”
“噗!”
“噗!”
其實早就有準備的巡城司甲士直接將刀口刺入這些被捆縛著的王府護衛體內,也有持弩的甲士毫不猶豫地將弩箭射出。
一時間,
街面上,
血腥味快速瀰漫。
慘叫聲一開始很少,因為護衛們根本就來不及發出什麼慘叫。
但隨即,尖叫聲此起彼伏,四周看熱鬧的百姓壓根就沒料到忽然就來這麼一出,可謂是嚇得張皇失措。
許鵬愣在了原地,他看著自己兄弟的血,慢慢浸流到一起,然後緩緩地蔓延向他的靴底。吧
他的身體,在顫抖,體內的氣血,在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