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侯爺問起時,再說。”
“可以麼?”
“多大年紀的人了,忙活了一夜而已,就忍不住想要去邀功?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再說了,這件事到底接下來該如何插手,還得看侯爺自己的心意。
還有……”
“還有什麼,您說?”
“我想吃臊子面。”
……
“這面,煮得太爛了一些,沒嚼頭。”
驛站裡,
一個身軀龐大的男子對著一碗麵埋怨道。
“大人,要不我下廚去做吧。”身邊的一名親衛說道。
許文祖點點頭,指了指面前的這碗麵,道:“你們誰,給它吃了,別糟蹋了糧食。”
另一名親衛上前,將這碗麵給吃了。
許文祖離開桌子,他一碗麵只是塞牙縫,只是先叫驛站的人做了一碗看看,既然不行,那還是自己人來做吧,畢竟,他一頓飯得吃六七碗才將將有飽腹感。
“咳………忒!”
清了清嗓子,許文祖伸了個懶腰,走到驛站二樓的窗戶口,道:
“穎都離這兒,也就剩下兩三日路程了吧?”
“是的,大人。”
許文祖臉上露出了些許感懷之色。
“大人可是捨不得大皇子殿下?”親衛打趣道。
許文祖在南望城,和大皇子配合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許文祖管後勤,管地方,大皇子管軍事,明明大燕在銀浪郡並沒有一支鎮北軍或者靖南軍存在,卻依舊扛住了來自乾國三邊的壓力。
之後再隨著大皇子斬鍾文勉,二人雙雙升了官。
“嘿。”許文祖搖搖頭,“既然到這地界了,咱也能說說心裡話了,大皇子固然是厲害的,但等到了穎都,就是和那鄭老弟搭手了,那位的本事,才是真的讓人服氣得緊啊。”
雖然晉東的平西侯府已經在進行大開荒大生產,以商貿促發展等等一系列的生產自救的運動,
但在外界看來,
晉東的平西侯府還是一個相對單純的軍鎮,
而穎都,將是其血脈所在。
所以,就連許文祖也覺得,他去穎都任太守,其實就是給他鄭凡保後勤去的,好讓鄭凡能夠鎮住野人和楚人,順帶,鎮一鎮晉人。
“想來也是唏噓,當年屬下可是曾和平西侯爺一起說過話的,侯爺還曾給過屬下一顆金瓜子做茶錢。”
“哈哈,那你這輩子也算是得意了,以後有了孩子,不,有了孫子後,也能和孫子吹一吹了。”
許文祖笑過之後,
嘆了口氣,
道;
“這才幾年功夫啊,就侯爺了,雖說我早就曉得他非池中之物,但也沒料到能起得那般快,那般驚人。”
許文祖還記得當初和鄭凡相識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