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侯爺,屬下想通了一件事。”
依舊閉著眼的鄭侯爺抬起手,
道:
“說。”
“刺客背後的人,是否早就預料到了接下來的反應。”
“比如。”
“比如穎都的權貴,會請您來穎都主持大局,鎮場子。”
“再,比如。”
“再比如,刺客背後的人,甚至能猜到,您來了後,到底會做什麼。”
說到這裡,
苟莫離忽然跪伏下來,
將烤土豆往身側一放,
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道:
“不,確切地說,那個背後的人,應該早就猜出了屬下會建議侯爺您做什麼。
但侯爺您目光如炬,早就洞穿了一切,所以才故意沒按照屬下的建言去行事,就是為了反了那被後人的意圖。
侯爺深謀遠慮,
屬下,
佩服!”
鄭侯爺睜開眼,
扭頭,
看向跪在榻子下的苟莫離,
張口:
“啥?”
“是的侯爺,殺五皇子,是一道引子;
因為,穎都的權貴死再多的人,都不會驚動到您,您是軍功侯爺,非大事不得出封地,但五皇子畢竟是姬家血脈,他的安危一旦出問題,必然會引得各方震動。
在靖南王入歷天城,誰都清楚請不出來的時候,也就只有您,才會蒞臨這座昔日的都城來鎮場子。
五皇子被刺,其實就是為了讓您來,以期待您接下來的舉措。
那個舉措,
就是屬下給您的建言,
為成親王府,鬆綁。”
鄭侯爺有些哭笑不得,
道:
“扯……”
“扯去迷霧,扯去自以為是,事情,確實就能看清楚了。”苟莫離指著自己的臉,“是屬下的錯誤,一切太過想當然,只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做一些事情,為侯府日後要是想西進,打下基礎。